就是這麼一個小事兒就把馬克吐溫給抓了,這似乎有點兒過了吧?
“就因為這個。”馬克吐溫笑著回了一句,但是他的笑可不是嘲笑誰誰,可不是在說自己冤枉,他的笑是那種有些自得,但是還有些無奈的笑,接著他說道:“陛下呀,你還沒看出這個問題嗎?我馬克吐溫被抓了,或者最後上法庭,或者不上法庭,直接就被槍斃了,這都沒什麼。因為這一切都在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我在文章裡寫的東西,你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獨裁者!”
“……”李夢楊聽完,默然不語。
李夢楊他不是不懂,他想的明白,也完全理解這裡面的邏輯關係,確實就如馬克吐溫所說的這樣,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趨勢,你李夢楊最後會成為一個獨裁者!
馬克吐溫這是因言獲罪呀,雖然咱們說不能隨便噴,就是如滿清的言官體制那種,搞什麼‘風聞言事’,可也不能讓輿論閉嘴呀?
現在馬克吐溫寫的這些個東西,其實也沒怎麼罵,無非就是他的一些個對政見、評論,但就這樣,他就被抓了,當然了,這個原因是群眾舉報,可是這樣也更說明問題呀!
帝國正在往一個不好的方向駛去,這個方向那就是因為李夢楊的個人魅力,個人的能力,他的一些列的有成效的改革措施,搞出來一個越來越強的個人崇拜,由這個個人崇拜,就會發展到最後的獨裁,極端的獨裁!
現在帝國的情況就是,個人崇拜已經很明顯。
那些個口號,‘ALL…HAIL…LEE!’,還有就是這次的事件,其實這次都算是小事兒了,李夢楊此時的人望那是無與倫比的。
那這就會衍生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呀,現在是抓了馬克吐溫,如果把馬克吐溫給辦了,或者玩的太狠了給殺了,那以後還有人敢說話嗎?
任何一種政權,其實自古以來就不能封鎖輿論,儘管很多的輿論是不正確的,但是你完全封鎖掉的話,那後果更不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嘛,我們老祖宗都知道的事兒。
事實上就是,自古以來其實一直都有監督機制,這個輿論就是一種監督,只不過以前的那種監督不夠廣,而且容易出錯。
就比如言官制度,為啥非要這樣呢?很簡單,滿清的臣民文化程度很低呀,這個話語權很自然的就掌握在了知識分子的手中,而知識分子啊,那出來一個可是不容易的,你能隨便的就殺了?
有宋一代,那可是不敢殺一個讀書人的,為啥?
其實根源在於成本啊,你培養出一個知識分子來,成本太高啊,不光是一家的負擔,整個社會都會付出成本的!
那麼,想要讓知識分子說話,那話裡總不可能全都是好話吧?全是好話的那是馬屁精啊,所以,就得搞這個‘風聞言事’,因為這樣就等於是降低了殺掉知識分子的風險。
事實上,也就是從另一個側面,降低了整個社會所需要付出的成本!
當然了,李夢楊對那種‘風聞言事’,絕對是非常痛恨的,絕對是批判的態度的,因為那就是造謠啊,合法的造謠啊,長此以往下去,能行嗎?
但如果全盤考慮,處在滿清的這個階段,他們只能這麼幹,因為這麼幹,成本最低,說白了,其實一切都可以歸咎到‘成本’這兩個字的身上!
而現在,這個事情放到帝國的身上了,那可怎麼辦?
馬克吐溫這次並不是風聞言事,李夢楊這個皇帝既然如此痛恨這個玩意,他當然不可能搞風聞言事了,可現在還是出事兒了,那殺掉馬克吐溫堵住悠悠之口?
顯然,李夢楊他不能這麼幹,因為他真的不想做一個獨裁者!
可是,他是皇帝呀,那不就是最獨裁的嗎?
這個事兒,如果是李夢楊來看,就他所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