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一手搭在她的肩頭,親暱得宛如母女,“別怪綠綠。”字裡行間充斥著善解人意的味道。
“漫綠,妙妙是你姐姐,她的男朋友就是你的姐夫!”鍾瓊放手抱住沈妙青的手,冰涼的小手讓她疼惜,似是安撫地拍拍她。
“陸方淮本來就是我的男朋友,去年我們就認識了,哪有沈妙青什麼事!”綠綠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大得像是吼叫出來。
沈志忠濃眉一擰,方才拿起的細瓷杯用力地敲在茶几上,同玻璃的茶几發出尖銳的撞擊聲:“沈漫綠,這是小輩說話的態度嗎?目無尊長。她是你母親,妙妙是你姐姐!”
“爸爸。”沈妙青往左挪了挪,移到沈志忠身旁,“漫漫還小,您別和她生氣。這是都是我惹出來的。”有些自責,綠綠閉了眼,枉她學了四年表演,沈妙青這演技,才是天后級的。
“漫漫,我真的很喜歡陸方淮。”沈妙青揚起小臉,竟是有著哀求,眼眶泛著紅,似乎很委屈,“漫漫,我…”
“你閉嘴,別和我哭哭啼啼的裝可憐,你除了撒謊還會什麼?!有本事你就來搶,”綠綠伸手指著沈妙青,顫抖不止,“他是我沈漫綠的,你搶不走。”
“漫綠!你說什麼!”母親的聲音很嚴厲,像是警告。沈漫綠轉身面向她,下巴揚起,“陸方淮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是想訂婚就能訂婚想結婚就能結婚的物件,他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姐夫,因為,他很討厭沈妙青。”
本來這幾天身體就不適,當下沈妙青的面色越發蒼白:“漫漫。”“沈妙青,我承認往時你確實佔著上風,可是現在我有了陸方淮,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綠綠斜了她一眼。
“沈漫綠,你這是什麼態度,妙妙身體不好,你還說這些混賬話。”沈志忠向來疼愛這個進退有度,乖巧可愛的大女兒,小女兒…每年過年回來一次,生疏得如同路人甲。
“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要進手術室的時候再告訴我,我隨叫隨到。”決絕得像是要跟沈家一刀兩斷,她真的渴望已久。“不過我看沈妙青精神得很,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沈志忠喝止住綠綠,那隱忍的怒意,讓周邊的人緊張,“你今天走出這山門,就不是我沈家的人!”
沈漫綠先是一頓,繼而輕笑出來,扭回臉,皆是如釋重負的神色:“我求之不得。”“你…”沈志忠從來不知道綠綠有這樣強硬的一面,一身好菸酒的他身體也是不濟,當下血壓升高,氣得頭昏腦脹。
鍾瓊趕緊扶住丈夫:“漫綠,同你爸爸和姐姐道歉!”鍾瓊的細高跟在大理石上踩出叮叮的輕響,走至綠綠的身側,玉手拉住綠綠的手臂。
“不用擔心,沈妙青犯病了我自然會回來,我欠沈家的都會還清。”綠綠搖搖頭,撫掉母親的手,“我可以忍受自己姓沈,但是我忍受不了這個地方。”
“有了陸方淮,你真是翅膀硬了?”鍾瓊本是難得地軟玉相勸,竟是換回來這樣的答案,有些氣憤。
綠綠聽得一愣,好像真的是這樣,往時的冷漠躲避,卻是也是一種示弱,若是過去,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要同沈家決斷,到底真的是因為…有了陸方淮。
邵承凌一直沉默地坐在原處,手撐著膝蓋,也不插話,看著綠綠生平第一次昂首挺胸地辯駁,嘴角掛上了笑,瞬即又陰鬱下來,這一切,不過是陸方淮的功勞。
往時的沈漫綠,外強中乾,在外人面前的爽直潑辣,在沈妙青面前的毫無還擊之力。沈妙青太出色,無論是成績樣貌還是性格,處處壓著她,她沒有任何炫耀的資本。他知道,沈漫綠的骨子裡是極自卑的。
向來是學校辯論隊的最佳辯手,卻總能被沈妙青說得毫無還口之力,氣得發抖,偷偷抹淚,她一直是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