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徒步而來,見到唐信,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道:“真希望有攝像機拍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跟我講講,假日廣場最後發生了什麼?”
唐信正要開口講述他的見聞,二人突然被所在街道盡頭的事情所吸引。
一條渾身黃白相間毛髮的土狗張著大嘴奔跑而來,脖上項圈牽繩落在地上,在它身後,小區內寡居的劉奶奶正提著菜張嘴高呼喚著這頭土狗。
街邊行人避而遠之,土狗狂奔而來,孫道腦門滲出冷汗,這條土狗算是小區裡鼎鼎大名的惡犬,人見人怕,要不是劉奶奶一個人住養了這條狗做伴,恐怕居委會早就忍無可忍了。
扭頭看了眼不緊不慢朝小區內走去的唐信,孫道加快腳步追了上去,跟在他身旁還回頭警惕張望,強笑道:“唐信,你覺得你能比這土狗跑得快?”
唐信莫名其妙地斜眼看他,淡淡道:“笑話,我只要比你跑得快就行了。”
話音一落,唐信拔腿飛奔,朝著自家樓道而去。
愣住片刻的孫道破口大罵,扭頭一瞧,那土狗已經殺進小區,他立即也瞬間爆發速度跟著唐信跑進了樓道。
在客廳裡喝口水定定神,孫道剛放下杯子,就見唐信從自己房中走出,手上拎著一個黑塑膠袋丟給他。
“裡面是雪姐的四萬。”
唐信坐下給自己也倒杯水,喝了一口握住杯子靠在沙發上。
孫道百感交集,只覺這一毛錢的塑膠袋裡的四疊鈔票十分沉重。
昂起頭,孫道忽然滿面愧疚自責地說:“唐信,這幾天我一直問自己,究竟值不值得,你為了我,冒這麼大危險,萬一中間有個差池不能收場,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唐信平靜地望著他,輕聲道:“我和你,對調位置,你會不會幫我?”
“當然會!”
孫道脫口而出斬釘截鐵。
唐信微笑:“所以我就會幫你。只要你覺得這一切有意義,我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這些不提了,你和雪姐怎麼樣?感情有進展嗎?如果你還想像初中時裝文藝青年,我房裡書架上有你曾經倒背如流的《莎士比亞作品集》。”
孫道嗤鼻一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初中時追高中女生的幼稚行為,搖頭嘆道:“現在不流行文青了,現在的女生喜歡身上有些危險氣息的男人。”
“你覺得自己有這種氣質嗎?”
唐信聳肩輕笑不已。
孫道撓撓頭,坦誠道:“正在摸索門道,這幾天,似乎有些頭緒了,因為可以從你身上學。”
漸漸收住笑聲,唐信鄭重地看著孫道,搖搖頭。
“不,你錯了。你也許看著我的行為,以為我在以身犯險,其實不是,如果沒有後備計劃和補救措施,我不會走出未知的一步,你和我都必須明白,遊離在道德與法律的灰色地帶,最終會印證一句老話:終日打雁被雁啄。”
孫道微微點頭陷入沉思,而唐信卻也望著手中的杯子發起呆。
說和做,永遠是兩件事。
他一邊言辭義正地勸誡孫道,自己卻明白,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喜歡捉弄同學的調皮孩子,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縈繞心田,刺激,享受,貪婪,渴望等等,不可自拔。
看到董世佑吃癟,張鴻志落網,還有已經聰明自誤的徐明輝等等。…;
孫道帶著四萬塊錢離去,唐信卻還在客廳裡出神,直到鑰匙開門聲傳來,才令他驚醒。
唐彬下班回家,一臉冷酷盯著唐信,這個場景,唐信突然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噤若寒蟬。
唐彬坐在單人沙發上,面色凝重地沉聲道:“兒子,我們必須認真嚴肅開誠佈公地談一次。”
開場白就讓唐信不堪重負,像是等待審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