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三弟報仇。”
虞子清胸腹間有三四道劍痕,但都不是致命傷。
那致命傷是左頸際的那一劍,幾乎透頸而過。
虞父突然道:“賢侄,清兒當時手中緊緊抓著一塊黑色的布條。”
宋玉簫一喜,道:“請伯父拿來看看。”
虞父連忙吩咐家人去房中把那塊布取來,這布是普通常人所用的,沒甚奇怪,但楚英南還是向虞父要來。
楚英南及宋玉簫在次日扶靈出殯,執兄弟之禮。
過了幾天兩人才拜辭而去。
在洛陽他們也沒有心情去觀賞遊玩,策馬出南門。
“大哥,要不要走一趟華山,以了二哥及三哥之願?”宋玉簫放鬆韁繩道。
此地已離洛陽十多里,行人較少,楚英南放聲一陣長嘯,發洩心中的怨恨。
“西出陽關無故人,昔日王維只少一人插茱萸,如今我等兄弟兩個月間四折其二,能不令人傷心!”楚英南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天上的白雲:“愚兄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那麼我們去何處?”
“愚兄有一種預感,好像有人要跟我們江北四秀過不去似的,自今日起我們兩人不可分開,以免……”
楚英南突然一頓,目光即投在宋玉簫臉上:“二弟是伏屍在沙灘上?”
“沙灘上有打鬥的痕跡,屍體亦是陳伏在該處。”
楚英南目光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那麼二弟指甲縫裡怎麼會有那泥巴?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楚英南及宋玉簫晝行夜伏,不一天才到南陽城。
楚英南心想連日來之疲倦如不能恢復,再拖下去將難免傷了身體。於是建議到明月園休息幾天才繼續南下。
宋玉簫當然沒有意見了。
兩人便多趕一程路,藉著月光急馳。
二更未到已至明月園外。高大的圍牆透出火光,同時人聲喧譁,彷彿夾雜著兵器碰撞及哎喲之聲。
楚英南心頭一緊,輕喝一聲,人自鞍上躍起,身在半空劍已離鞘。
宋玉簫幾在同時飛身騰起,同樣長劍在手。
楚英南站立在牆頭上,已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左手持劍,且戰且退,右手提著一個布袋,敢情又是一個竊賊。
楚英南喝道:“四弟你守在牆上!”人如飛鳥般撲下。
他身劍合一,疾刺蒙面人背心。
蒙面人猛覺得背後勁風急響,一偏身閃開一步。
劍法一緊刺倒二個家丁。
長劍再次斜揮,又架開二個護院的兵器。
楚英南一劍落空,雙腳已著地,滴溜溜一轉,長劍改刺為削,“鐵練橫江”疾削那個蒙面人腰際。
蒙面人左手一沉,劍尖抵開楚英南的來劍,手肘猛一縮,劍柄撞開一把自身後劈來的鬼頭刀了。
“叮噹”的兵器撞碰聲中,蒙面人一擰腰右腳飛起,踢掉一把劍。身子跟著一旋(奇*書*網。整*理*提*供),劍一引又劈飛一把刀。
這幾招兔起鶻落,一氣呵成,全是名家風範。
楚英南沉聲道:“閣下如此身手,何必甘心為賊?”手腕一抖,泛起幾朵劍花罩向對方胸前幾個大穴。
蒙面人不吭一聲,長劍上連破楚英南數招。
右手布袋作武器架開一條橫掃而出的長棍。
楚英南劍法一變,尋找蒙面人的空檔進攻。
蒙面人幾次擺脫不了他的糾纏,劍法使得更辣,連傷幾個董家的家丁及護院,可是這些人一倒下,立即有人填補上來。
蒙面人漸漸心燥,但身形進退之間絲毫不亂。
楚英南越戰越勇,暴喝一聲,手一掄,長劍當鋼使用,大開大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