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便依你。”
“還有,如果我們調查的結果,證明令郎令媳是死於他人之手,這酬勞又要另算。”
趙四娘道:“如果大人能夠查出另有真相,敝莊上下無不感激,神捕要求多少酬勞都沒關係的。”
李鷹微微一笑。“好的,我不會亂開價,現在請夫人跟總管帶我到出事現場視察一下。”
“大人。”趙四娘急不及待把李鷹引到廳後的書房。
房裡的擺設已恢復了一切,詹天宏憑記憶重新把椅子推倒,然後指著地上道:“敝莊主當日便是倒臥此處。”
這是房子的中央,椅子雖然倒下,但並不很凌亂,歐陽長壽就像在猝然不防的情況下被人點中死穴而亡。
“地上沒有血跡?”李鷹略思一下,問了一句。
趙四娘跟詹天宏同時道:“沒有。”
李鷹指一指牆上的一把長劍:“這是歐陽莊主的兵器?”
“是。”趙四娘立即應道。
“詹總管你趕到現場時,這口劍仍掛在牆上?”
詹天宏答得很謹慎:“那時沒有細心看,不過,因為不見地上有劍,敝莊主亦是兩手空空,諒必這口劍沒有動過。”
李鷹不覺沉思起來,他走近視窗,推開窗戶,窗外是個花園,奇花異草,假山亭閣,小橋流水,都經過刻意的佈置。
詹天宏又說道:“當時,窗戶是開啟的!”
李鷹“哦”了一聲,目光白花園掃過,花園頗大,遠處有堵圍牆。
“圍牆之外是什麼地方?”
“大人,宿舍之外是一堵圍牆,圍牆外便不是敝莊的範圍了!”詹天宏立即應他。
李鷹喃喃地道:“這樣說,兇手殺人便從此逃出去……唔,廚房在半夜沒人,也沒人注意他跑到那裡不易被人發現,然後又……”
詹天宏介面說道:“稟夫人,那夜在下曾下令護院緊守各處出口,因為前廳發生了少爺被殺之事之後,在下再也不敢疏忽!”
“哦?”李鷹不禁沉吟了起來,“那麼,令公子大喜之夜,莊內的防備便很鬆麼?”
詹天宏低下頭,澀聲道:“那是少爺的大喜日子,兄弟們都興高彩烈,防備自然較松,再說本莊雄據洛陽數十年,有誰敢輕捋虎鬚,所以……”
李鷹忽然截口道:“貴莊在發生血案之前,有否再新招請僕人?”
“沒有,本莊已六年沒有招請家僕下人了!”
“令公子大喜之日,聞說筵開百多席,廚房亦夠人手麼?”
這次是趙四娘回答:“那是把附近的數十名有名的廚師請來作臨時工的,他們在大宴之前三天上工,但每天日落之後便離開,每次離開,都有人監視!”
李鷹在椅上坐了下來,覺得沒有話再問,便道:“請夫人再帶我到令郎的新房處看看。”
“新房之內的一切設定,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少爺跟少奶奶赤身睡在床上,身上被刺了個透明窟窿,床板破裂了一個洞,兇手顯然是藏在床底下,到了最有利的時機才猝然出手!”
詹天宏口中的最有利的時機,李鷹及趙四娘自然知道那是個什麼時候。
李鷹問道:“看得出是什麼武器傷的麼?”
詹天宏低聲道:“在下不敢冒昧細看。”當時歐陽鵬及巢小燕都是赤身露體,詹天宏自然不能細看。
趙四娘說道:“傷口很狹,是被劍所殺,而且那把劍卻比平常的劍還要窄上幾分!”
李鷹道:“我明日會帶同幾個助手再來勘察!”
趙四娘道:“大人幾時來,敝莊都無限歡迎!”
司馬城剛睜開眼,李鷹已回來了。他在被顧思南扶來之後,換過藥說了幾句話便一直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