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中文?”
師兄你可是中國人啊!
雖然我這麼問師兄,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配合著師兄改成日語。
“還有!為什麼師兄到了這裡卻沒有來找我?”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不滿。
師兄苦笑著,把我從他身上拉下來,又用衣袖幫我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我知道我現在一定很狼狽。
我想象了一下自己哭的的樣子……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師兄拉著我從地上站起來,溫柔的幫我拍掉裙子上的灰。
“冷靜下來了嗎?”
“……恩……”
“那就好。”他微笑著摸摸我的臉頰:“你認錯人了哦……”
“……哎?”我驚訝的抬眼看他。
“我不是你口中的……恩……師兄……”他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是幸村精市。”
“可是……”
你明明和師兄長的一模一樣,而且有和師兄一樣的溫柔的氣息。
我咬咬牙,伸手拉他的衣領。
“如果你是的話,鎖骨應該有……”一個牙印。
他苦笑不得的抓住我的手,自己扒開領子露出鎖骨的部位。
鎖骨很漂亮,很優美,可是……沒有。
沒有牙印。
我咬住下唇,強忍著難過,我怕我再哭出來一次。
師兄……不……是幸村精市,他嘆了一口氣,彎腰和我平視。
“想哭的話,哭出來哦……”
很溫柔的眼神,讓我覺得,好喜歡,也,好熟悉。
我抽抽鼻子,撲進他懷裡。
“我、其實、不、不想、哭、的……”我抽抽噎噎,邊哭邊辯解。
“是,是,我知道,你其實不想哭的。”
“是、是你、讓、我哭、我、我、才哭、的……”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本來、就、就、是、你、的錯……”
“越!前!澶!淵!”
我聽到有人這麼叫我,然後,手腕一緊,我就被拉出了幸村的懷抱。
我淚眼朦朧的看過去。
“哥、哥?”
哥哥面色鐵青的瞪著我。
“你!這!是!什 !麼!打!扮!?”
一字一頓,言語中大有要咬我的意思。
我抽著鼻子低頭看自己的打扮。
……貓耳貓尾,蕾絲花邊的女僕裝,而且露了一大片的後背。
“……”我完全按知道該說什麼,連哭都被嚇的忘記了。
哥哥恨恨的看了我一眼。
“過會再跟你算賬!”
我怯怯的低頭,裝乖。
溫熱的帶著體溫的衣服忽然罩在我身上。
我嚇了一跳,然後發現,那是哥哥的運動服外套。
然後,哥哥轉身,背對著我站在我前面,臉衝著幸村,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怒氣。
“就是這傢伙惹你哭的?!”
……啊咧?
“不!不是的!”是我自己認錯人了。
被大師兄這三個字給填滿了腦子,激動的哭了,後來因為失望,又哭了。
真沒用。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他不是大師兄了。
只是,我不想去想,我寧願騙自己,他就是大師兄。
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土裡,以為看不見危險,就不會有危險。
……這個比喻好像……不貼切?
哥哥不信,看了我一眼。
“那你怎麼哭的。”
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