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起初相對劣勢的馬海超逐漸有點扭轉乾坤的意思,方才且戰且退,此刻且戰且進。挨拳頭也好,吃腿勁也罷。馬海超本著放倒一個放倒下一個的念頭,冷著一張…萬…年不變的臉,寸拳肘擊,膝撞反截尾,將一個漢子放倒在地的同時又補上一拳臥地膝撞,沒有絲毫留手的餘地,即便倒地的漢子護住自己的腹部,還是有一陣劇烈的疼痛作用在胃部,苦不堪言地吐了口苦膽水出來,恐怕是沒有繼續站起來的能耐了,若是真有,可能他也沒有那種yù望了。雖然都能明白,在真正生死攸關的時候,自己有這種懈怠的情緒,可能下一秒就要去見上帝或者閻王爺,可說實在的,他還是寧願躺在地上多吃痛的叫一會,然後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一陣。如今的“狼牙”部隊,任何人聽見要和馬海超對練,都會潛意識的喊倒黴,因為這個不將他們放倒自己永遠不會倒下的大變態大魔鬼沒有一次手下留情。
由方才的一挑四變成一挑三,馬海超的壓力銳減,其餘三個本就體力開始不支的傢伙則是壓力驟增。長驅直入,勇往無窮,對於挨拳腳馬海超都是選擇xìng的迴避,畢竟三個漢子的拳腳同時打來,他不是齊武夫那廝練過八極拳對身法身形有非常強大見解的猛人,將承受的傷害化為最小便是他此刻能做到的,反之找尋幾個漏洞破綻和對方鬆懈的地方,繼續本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理念放倒一個便是一個。
迴圈往復,當最後一個漢子還沒倒地的時候,其實結局已經顯而易見了。
可能還是硬著一口氣僵持著,可能那個漢子心裡早已經要說放棄卻不像如此輕易的被馬海超放倒在地淪為大夥的眼裡的笑料。雖然知道自個兒倒地並不丟人,因為整個“狼牙”裡頭,凡是貼身格鬥不差的哥們,大多都已經被馬海超放倒了,還沒輪到的,可能也要在下一回或者再下一回感受這種苦痛,只是多少有點兒諷刺自己當初看著別他人在放倒時心裡笑的開懷的模樣。
咬牙硬著頭皮踏上兩步,與馬海超拳腳相對,每一拳的碰撞都打消自己的一分力氣,直至覺得自己渾身散架似的被馬海超扯住腦袋往地上狠狠甩去,反之貼身小腹連挨兩拳力道不輕的帶著些許寸勁的拳頭。倒在地上沒有懸念的不想睜開眼,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大口大口地享受這可以稱之為敗者的短暫休息光yīn。
因為每rì的武訓都是分批來的,這一個對手倒下便換下一個對手,如此反覆三至四次,一直到下午四點休息一小時然後吃晚飯。馬海超這不過第一輪,卻已經放倒了四個漢子,只是抬起頭目光閒暇地擱置在某一個地方,卻是瞥見看臺上兩個熟悉的人影。蒼白的臉龐露出罕見的笑容,那雙能吃人的目光也變得緩和。約莫想一想,上一次遇見齊武夫,倒是去年的事情了。
走在“狼牙”的水泥地上,齊武夫趙檀馬海超三個大老爺們一路無話。一來馬海超的近況二人都瞭解,二來齊武夫與馬海超都是不苟言笑能不說話則不說話的人,如是則哭了趙檀了。趙檀遞給馬海超一根菸,給他點上又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來,道:“看,當時不讓你衝去上海是對的吧,我這不把這大老爺們送到這來了。其實還好,就是手臂的傷口又裂了,現在重新縫合好了。”趙檀對馬海超指了指齊武夫的右臂,一臉齊武夫這哥們就是個細胞再生怪物,不怕受傷。
馬海超淡笑,看著齊武夫與趙檀都大包小包地拎著揹著,也不知是什麼,一路在軍區走的有些漫無目的,索xìng說了句:“去宿舍裡頭坐坐吧,一會我還要歸隊,晚上敘舊。”
齊武夫與趙檀自然沒有意見,況且本就給馬海超帶了些被褥與吃的東西,一直拎著也怪麻煩的。
走進宿舍,趙檀便開始打量起來,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地上,說道:“你看你瘦的跟個死排骨jīng似的,以後真的撞上白骨j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