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忙推起天閒,兩人匆匆趕到大日神社為謝雅婚禮騰出來的大禮堂。
禮堂之上,除了謝雅的母親外,還有一些看來就該進棺材的老傢伙,另外的一個位子上卻空著,許是留給那什麼殿下的席位吧。
此刻的謝雅明顯經過一番修飾,天藍緞子繡著金絲菊的和服,腰間繫一條粉紅緞帶,背後則是一個蝴蝶狀的背墊,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鵝黃襯著兩條碳筆畫眉,顯出幾分古典的嬌豔,但左顧之下卻沒見到新郎。
“新人行禮!”天閒還在奇怪,男儐相已經叫起來。
這婚禮也叫奇了,敢情就謝雅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啊?
那邊高野夫人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尋,等看到天閒後明顯的眼睛一亮,拼命衝著天閒擠眼。
天閒默默點頭,但心中卻另有打算,“玉蟾,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天閒小聲和玉蟾耳語道。
玉蟾頷首示意,天閒這才狀似不經意地朝新人行禮處晃了過去。
其實他是在尋找一些禁制,既然新郎連婚禮都不來參加,如果沒準備一些招待鬧事者的傢伙,天閒才不信呢,而且他可以保證,既然自己都無法察覺暗中的人,那暗中人就一定也看不到他。
找了一陣,天閒總算找到禁制的主線了,怎麼說唱戲也得像點樣子,以他的能力,如果被一些糊弄小孩的把戲給擺弄過去,那也未免太叫人懷疑了。
瞅準大日神社所有禁制的中心,天閒就這麼硬碰硬地撞了上去,結果自然忽然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引得禮堂一陣混亂。
幸好玉蟾早得到天閒的通知,連忙過來扶起天閒,分開眾人道:“對不起,對不起。讓讓,讓讓,我丈夫有先天性心臟病,休息一下就好了。啊!”最後一聲是天閒氣玉蟾亂給他扣帽子,偷偷刺了她一下。
禮堂的人聽玉蟾這麼說,當然也就平靜下來,讓開一條路,讓玉蟾扶著天閒離開。
等兩人一離開,婚禮當然繼續進行,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唯一坐立不安的恐怕就只有高野夫人了。
“新人禮成,送入洞房!”男儐相的聲音將高野夫人驚動。
可事到如今,她根本就一點阻止的理由都沒有了,何況那幫皇室的元老都在虎視眈眈。
禮堂的旁邊有一個黑黑的側門,彷彿就是謝雅茫然無措卻又一片黑暗的未來。
走進之前,謝雅回頭和高野夫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高野夫人一時悲從中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傷痛,忽然起身:“雅子,你……”
“高野夫人,請慎言!”旁邊一個老頭打斷了高野夫人的話。
“媽,不用替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謝雅毅然掉頭走入甬道。此刻她心中忽然有一點後悔,也許她的一生都要為自己的一時衝動付出代價。
“雅子!”看著謝雅的身形消失,高野夫人坐倒在地上。如今天閒顯然是被這裡的禁制擊倒,他已經靠不住了,難道真的要找那個自己最不願見的人。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怎麼對的起謝雅的父親?高野夫人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中。
周圍的人只道高野夫人是嫁女的正常反應,也沒人覺得意外。
很快禮堂裡就只剩下高野夫人一個人,看著剛才還熱鬧非凡,現在卻顯得陰森的禮堂,高野夫人越發擔心起謝雅來。
本身作為以身體為媒介的契約使徒,就已經是很悲哀的事了,但那還比不上所謂的豪門大院,所謂侯門一入深似海。難道自己就眼睜睜地看著謝雅作踐了自己的一生,今天那新郎居然連面都沒露,高野夫人對這件親事更覺蹊蹺。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高野夫人忽然下定決心,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