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對外當作是一般車禍處理,奸鬆懈對方的戒心,後來湯警宮則希望我假扮癱瘓,好為破案多爭取一些時間。”楊惟蹲了下來,手掌撫過阿東的墓碑,“住院期間,楊伯來看過我,我們幾次推敲對話,楊伯覺得龍德企業是最有嫌疑的。”
“為什麼?”
“當年爺爺創立凱爾集團時,李龍德就不只一次展現他的野心勃勃,爺爺為了反制他,掌握了不少關於他的不利證據,我一直沒發現手邊擁有那些東西,是楊伯的提醒我才想起來,爺爺辭世前曾告訴我他在書房的架上留給我一樣東西,由於我長年在非洲參加救援工作,且東西的外觀就像精裝書本一樣,是以我從來沒有注意過,直到前陣子大宅遭到拍賣,我和阿東清點東西才發現了木盒。”
“裡面是什麼?”
“木盒上鎖了,我找不到鑰匙開啟,阿東曾經回去幫我探問楊伯是不是知道鑰匙的下落,楊伯告訴我,木盒的鑰匙就是那把小時候我常常帶在身邊把玩的銅鑰匙,而我,在十歲的時候把鑰匙給了你。”
“等等,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黃花梨櫃的主人?”
“阿東好幾次跟我提,你老對著黃花梨櫃喃喃自語,我本來不以為意,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陽臺抽菸,剛好有一個人也睡不著,拿著銅鑰匙在客廳的黃花梨櫃前徘徊很久,我才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女孩。”
“所以你拿了我的鑰匙,開啟了木盒。”
“思,木盒裡有下少李龍德的犯罪證據,包括他曾經涉嫌槍枝走私,以龍德企業為掩護,非法牟取暴利,我把這些線索提供給警方,湯警官也從子彈的來源循線追溯,這才掌握到李龍德是整個車禍的主使者。”
“他絕對要為阿東的死付出代價。”聽到這裡,她忍不住恨恨的說。
“知道他多方想要打壓我重回凱爾,我也計劃要他在董事會上臉面無光,所以我才會刻意要你拋售股票,不但可以更高價拿回我們的資金,還可以讓龍德以為勝利在望的盡情收購,然後,我選在董事會召開的這一天,在市場上釋放不利龍德的訊息,龍德股價大跌,連帶也牽動凱爾股價,我再用大量資金低價收購,讓自以為心無旁騖的他措手不及。”
“資金怎麼來的?那不是一筆小數目。”
“楊伯把他原本要留給阿東的錢全數交給我,要我放手一搏,讓楊家東山再起,也才不會讓阿東白白犧牲。”
“你真可惡,竟然什麼也沒對我說!”項蓓心覺得自己被遺忘了。
楊惟一把摟住她,“我不想你難為,王志弘曾經找過我,他說如果我不離開你,他將不惜與我們為敵,徹底的打敗我,我一方面不想讓你回到他身邊,一方面也不願意讓你與他面對面廝殺,所以,我決定這麼做。”
“那你怎麼可以拿黃花梨櫃威脅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如果這樣可以確保留住你,我寧可當這一次小人,我說過,我喜歡你。”
她眼眶泛紅,“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繼續跟你一起打拚,學好商場的心狠手辣,讓凱爾集團回到楊家。”
“要命的心狠手辣,你就對付我最拿手!”她忍不住啜泣。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回程,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紙條。
“這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示意她看。
項蓓心攤開逐字閱讀,“商業行為是一種紳士活動,就跟救援工作一樣,是良心事業,然而,這只是理想,現實裡,這些都是狗屁!唯有不擇手段的壯大,才有理想?”她狐疑的望了他一眼。
楊惟一臉無奈的點點頭,她再也忍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