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勇氣和怒氣就潮水般翻騰不休,紅著雙眼毫不退縮地與對方瞪望著。
艾連喜帶著礦上保安走了之後,死者的家屬們繼續圍著親人的遺體痛哭。似乎不忍心看到這一幕,常務副縣長古平等縣領導們溫言安慰了幾句後,皆匆匆離開。
在一片狼藉的事故現場裡,只留下十多個縣安監局與煤炭局的工作人員,以及維持現場秩序的部分民警。
梁晨也與當天晚上返回縣裡公安局家屬小區的住處,脫去外套,來到廚房,正準備給自己下碗麵條的時候,褲袋裡的手機忽然在一陣音樂鈴聲中歡快地震動了起來。
“喂!”梁晨匆忙擦了擦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口中道:“Howoldareyou!”
“又是我怎麼了,你敢有什麼意見嗎?”手機裡傳來連雪霏冷冷的聲音。不過樑晨能聽得出來,那幾分冰冷有著刻意假裝的嫌疑。
“我哪兒敢有意見!”梁晨笑著說道:“連大記者,這次打電話來所為何事?嗯,讓我猜上一猜,該不會這次江雲縣的重大事故又驚動你老人家了吧?”
“少貧嘴!”連雪霏佯怒說了句,稍稍停頓一下,語氣帶著幾分古怪道:“看來我上次說的一點不假,你梁局長在哪裡,哪裡的壞事兒就特別多!”
“這是天災人禍,跟我有什麼關係?”梁晨悶悶地回答道:“問你呢,連大記者,是不是省電視臺又要派你下來採訪調查什麼的?”
“你猜對了!”手機那端的連雪霏正懶懶地斜躺在沙發上,餘出的一手擺弄著半溼的長髮,淺金色的睡袍因為姿勢的關係下襬不經意翻起,露出雪白圓潤的大腿以及縱深處白色丁字褲的一角。
“我真是為連記者感到不平,好像若大一個省電視臺就只有連記者你一個人似的,一有采訪任務保準落在你身上。你就沒和你們臺長說說,讓她別那麼壓榨你的勞動力!”梁晨開著玩笑說道。
“少廢話了!明天上午我到江雲,這次的採訪任務還得靠你幫忙。好了,先就這樣,明天見!”聽了對方無意地調侃,連雪霏臉上不禁微微發熱,彷彿被手機那端的男人看透心事一般。兩次的採訪任務都是她主動要求的,說是因為無聊,實際上到底為什麼,她自己心裡很清楚。
站起身,以一種緩慢而有韻律的步子走到落地穿衣鏡前,美眸凝視著鏡中剛剛出浴的高挑美女片刻,然後伸出雙手解開了睡袍腰間的絲帶。
淺金色的睡袍從細膩如綢緞的肌膚上緩緩滑落,鏡子裡出現了一具白晰無暇的胴體。在那張紅暈浮現的臉龐上,如冰的冷傲已化為如水的嫵媚,一雙晶亮的美眸之中,此刻已盪漾著無限的春情。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纖纖兩手張開,從光潔的小腹開始,緩慢而用力地向上,最終撫上自己渾圓飽滿的雙峰。
連雪霏從不認為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什麼值得羞恥之處。與其她所有的女人一樣,她也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結了婚,卻又無性生活的她,只能採取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她的驕傲讓她從未考慮去夜店尋什麼一夕之歡。找一個情人的念頭倒是在她的腦海裡閃現過。只是看著身邊一個個奴顏屈膝,或是小心翼翼,甚至無比懼怕的男人,她頓時什麼興趣都沒有了。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個強壯有力,像獅子,像虎狼一樣兇狠的男人的征服!
她與李馨婷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卻為什麼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原因就在於,她們是同一類人。出身於顯赫的家世,本身也擁著傲於常人的條件,這就決定了她們日常的行事風格充滿著不容他人反對的強勢。所以對於軟骨頭的男人,她們根本不屑一顧!
至於硬骨頭的男人,連雪霏也並非沒遇到過。然而那種只是為了倔強而倔強,或是隻為了吸引她目光而做出的強硬,是極端可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