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美眸凝望著坐在老闆椅上,眉頭輕鎖,神情不定的男人,心裡竟是有些莫名的忐忑和慌亂。她不知道男人帶她來這兒的用意是什麼,但她能感覺到,男人肯定是有話要說。
會說什麼呢?會憤怒地說他瞎了眼,被她的假像所矇騙,引狼入室差點命喪黃泉?還是會以嚴厲的語氣質問她的來歷,並陳明她所犯下故意殺人罪的嚴重後果!比較起來,她寧願聽到後者。不管是逃避,還是其它原因,在內心深處,她不希望男人對她的印像會惡劣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說來有些可笑,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在意男人對她的看法!
“你走吧!”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梁晨揉著自己的額頭,神情略顯疲憊地說道。他答應了蘭劍,放齊雨柔離開,那麼無論時間早晚都沒什麼分別。至於因此留下的亂子,當然要他來收拾。
“什麼?”聽著男人的話,齊雨柔不禁呆住了。
“我說,你可以走了!回香港去吧,最好永遠別回來!”梁晨抬起頭,望著有些發呆的女人說道。
齊雨柔仍然處於發呆的狀態,她怎麼也沒想到梁晨帶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她‘你可以走了’!片刻之後,她的神情恢復了正常,站起身走到寫字檯前,美眸凝望著男人問道:“為什麼?”
“原因有些複雜,你離開這裡之後,有人會告訴你!”梁晨將目光移向空處,仍然繃著臉道:“別以為是我心軟下不了手,按我的想法,這次說什麼也把你送進去蹲上幾年大牢!”
“我不走!”齊雨柔凝視了男人半晌,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答道。
“你是不是瘋了?”梁晨差點從老闆椅上跳了起來,強忍著怒氣和疑惑,壓低聲音道:“別挑戰我的忍耐力,你以為我真不敢送進牢房嗎?你自己也清楚,就算你什麼認罪態度良好,至少也要判三年有期徒刑。我再提醒你一句,這是坐牢,不是觀光度假!”
“不就三年嗎?”齊雨柔淡淡地說了句:“時間不算長!而且,現在我十分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監獄對於我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啪!梁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這個行事詭異,不按常理出牌,關鍵時刻固執的無可救藥的女人,已經徹底地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惡狠狠地道:“齊雨柔,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著施展什麼詭計,是不是還想著怎麼報你的殺父之仇!”
齊雨柔的額頭現出細密的冷汗,男人劇烈的搖動使她的骨折處疼痛欲裂,而繃好的傷口也連帶著傳來劇痛。但她仍然一聲不吭地忍耐著,望向男人的目光溫柔卻又倔強。
梁晨停了手,因為他注意到了女人面上的冷汗,也醒悟到現在的女人受了不輕的外傷。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問問對方要不要緊,然而最後卻硬起心腸轉過了身。
“小晨!”身後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隨後一具柔軟的嬌軀靠在了他的後背。一隻玉手帶著芬香圈住了他的脖頸,堅硬冰涼的金屬尖狀物抵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的身體不禁為之繃緊。
“這樣可以證明嗎?”女人在他的耳邊低語著,抵在喉頭上的冰冰金屬移了開去,然後他的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低頭望去,卻是他放在寫字檯上的金筆。
梁晨心裡浮起陣陣涼意,他不知道齊雨是在什麼時候把這根金筆拿到手的,但他卻知道,褪去筆帽後的金筆絕對會成為一把要人命的兇器。只要齊雨柔存著殺他的念頭,銳利的筆尖在剛才就可以輕易地刺穿他的喉嚨!
“沒有陰謀,也不會再想殺你!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個地方歇一歇!小晨,相信柔姐,柔姐這次沒有騙你!”齊雨柔的語氣中透著一種深深地疲倦,她的整個嬌軀已完全靠在男人的後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的重心,完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