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朱某這樣的男子,這世上可是多著的呢,蕭公子便是其中一位了。”朱行道卻是笑了笑打斷她的話頭,摺扇一指小遠道。
吳珍兒一凜,看了一眼小遠,正對上他的眼眸,淡然自若的,猶如清潭碧水,清澈透心。
她心頭微微一跳,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真的是金百合裡打掃後院的小廝,雖說樣貌還是那個樣貌,然而氣度儀態,那真是天差地別,不可相較而論。
想起他今天在李府外對自己的種種輕視和不客氣言語,吳珍兒心裡一時之間是怒火中燒。這個人肯定是什麼都護著江心兒的,否則也不會故意處處這樣針對自己。按他對江心兒的感情,怎麼能去招親,絕對是和江心兒合起夥來爭奪李府財產的,她是絕對不會讓江心兒得逞
念及此,吳珍兒不覺勾唇一笑,狀似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對了,蕭公子以前只不過是金百合裡的雜役,怎麼一下子變了另外一個身份?原來蕭公子的家在京城啊?莫非蕭公子記起來以前的舊事了?”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小遠自然知道這吳珍兒實在套自己的話,他淡淡一笑:“莫不成吳姑娘懷疑在下身份的真實性?”
既然她懷疑,不如索性將這個問題丟擲去,小遠眸光一抬,看著吳珍兒不緊不慢的說著。
“不敢不敢”料不到小遠竟乾脆直接問了回來,倒也不能承認了,吳珍兒一愣,連忙擺手道:“怎麼敢說懷疑公子身份,只是蕭公子前後判若兩人,讓小女子倍感意外罷了。”
“吳姑娘,你這樣說的話,便是以貌取人了。以前蕭公子失去記憶,什麼也記不得而已,在金百合任人欺負也是有的。可現在他什麼都記起來了,你可不能隨便懷疑人家的身份啊,白紙黑字的,你可是看到過的。”江心兒笑了笑接過話頭,同吳珍兒兩人針鋒相對起來。
聽她這話裡的意思,吳珍兒不覺臉色一沉道:“心兒妹妹,你這話可太不好聽了,我怎麼就欺負人了?”
江心兒微微一笑道:“哎喲,我可沒說是你,你怎麼就多心了?”
吳珍兒冷哼一聲:“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真正欺負你的人,或許你還當做是好人。心兒妹妹,不要說姐姐不提醒你,凡事不要只看著表面。”
“咳咳”見吳珍兒說話越來越不成樣子,楊紅蓮急忙輕咳一聲打圓場道:“珍兒,仲琴不是叫你去辦事的嗎,你怎麼還跑這裡來說個沒完了?”
吳珍兒瞄了她一眼,冷冷道:“都什麼時候了,事情早辦完了,我可不是那種只顧著玩不做事的人,金百合裡可不是養閒人的。”
聽她這話明顯是在諷刺自己閒著跑來找江心兒他們喝酒,楊紅蓮一窒,臉色不由暗下幾分,若是在金百合裡,她早便開罵了,但這裡是花田喜事,別人的館子裡,若是讓別人看到自家內鬥,傳出去的話成什麼樣子
念及此,楊紅蓮深吸了一口氣,把滿腔怒火壓了下去,皮笑肉不笑道:“都不是養閒人的,坐在這裡的都不是閒人,誰都忙得很呢。珍兒,不是我倚老賣老要來說你,說話要懂分寸,特別是在別人的地面上,你好歹是客人,要有個客人的樣子。成天語無倫次的,多讓人討嫌。”
楊紅蓮此話已是拿出了輩分來壓人,吳珍兒一時吃癟,看了一眼小遠,眼眸一轉道:“蕭公子,請問你現今住於何處?”
此話一出,江心兒臉色一沉,冷聲道:“吳姑娘,你跑到我這裡來審犯人呢?一個姑娘家好歹知道點分寸,問一個年輕男子住哪裡,不覺得過了麼?”
“哈哈,”吳珍兒笑道:“怎麼說大家也是認識一場嘛,朋友相見,略微關心一下倒也是正常之舉吧?心兒妹妹你可真是想多了,我對當初的小遠如今的蕭公子都沒有惡意啊。”
“你……”江心兒咬了咬牙,正想駁回去,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