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的掛在嘴角邊,略顯滑稽。“周郎中,何須在韓府門前叫囂。韓府的家奴只是聽命捆綁你,聽由我的吩咐才對你出手,你出府去採買藥材,可否將藥材遞送上前,我好瞧上一瞧。”她看著渾身狼狽的周郎中,款款道。提到採買的藥材,周郎中眼底閃過慌亂,看著韓府籌謀已久的陣勢,他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甚至朝人群裡搜尋魏易與梅道士的影子。“怎麼,數十金的藥材,周郎中你特意出府去採買,莫非沒有嗎?”韓靜逼問,視線掃過他的手掌與衣袖,未發現任何包裹存在。周郎中見到神色肅然的韓靜,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在感覺到臂膀的疼痛時,又立刻揚著脖子,強勢道:“韓少夫人何必跟我過不去,我雖在你們韓府當差,卻並非你們韓府的家奴,暫且不說以禮相待,你竟棍棒相加,實在荒唐。”韓靜笑著搖頭:“以禮相待,那是對待知禮懂禮之人,若是惡人,當然不必以禮待之。”周郎中圓鼓鼓的肚子挺了挺,怒極:“你說誰是惡人,你這婦人怎麼這麼刁鑽,難怪魏易要與你和離。”“周郎中可真敢說,莫非他已不想再韓府當差了?正真是仗著自己的醫術耀武揚威呢,吃定了韓府不會待他如何。”“是啊,這死胖子罵起人來,倒比咋們這些女人還要強悍幾分。”“我瞧韓府的臉都丟盡了。”議論紛紛,對於韓府近日鬧出的笑話,眾人一傳十十傳百,皆有所耳聞。被男人如此辱罵,若是尋常人聽到這諷刺十足的話,定要氣得大吐血。韓靜卻雲淡風輕的搖頭,緩緩道:“這話你說錯了,不是魏易要與我和離,而是我憐憫李家姑娘命苦,要與他和離。若是當初魏易直接說已有心上人,我定會替他們備上一份厚禮,並不會讓他入贅韓府,如今已經難分對錯,只能怪我自己當初選錯了人,總歸是一場孽緣,好聚好散,也算在菩薩面前積德。”“是啊,當初魏易若是將事實真相說出來,便不會有今日的事了。”李家嬸子在人群前方,替韓靜辯解道。“怎麼說,都是魏易辜負了李家閨女,如今卻又辜負了靜丫頭,實在不該。魏易怎能因為茶園的地契,就輕而易舉的放棄韓府,更捨棄一雙孩兒。”聽李家嬸子替韓府說話,一些觀望的婦人們不免心生同情,附和道:“都說男人靠不住,魏易太狼心狗肺了,當初若非韓府,他跟他娘早就餓死了。”說起男人靠不住,幾個受盡窩囊氣的婦人有所觸動,紛紛說起了自家的傷心事。“我家那口子也是,整日在花樓流連忘返,家裡的錢財都被他敗光了。如今魏易魏姑爺都拋棄了韓府,連鄂縣的大英雄也是個不靠譜的,這世間還有幾個男兒能夠讓咋們女人依靠。韓家閨女多好的一個姑娘,一知道李家姑娘的事後,就立刻與魏易和離,將丈夫拱手相讓,甚至連自家的茶園都肯變賣,若換成我,決計沒有她這般大度。”“若是白眼狼,也該喂熟了的,就算韓家閨女說著賭氣的話要和離,魏易也不該藉此機會丟棄韓府,真真比白眼狼還不如呢。”女人的話匣子開啟,便止不住,只見又有一婦人道:“我看韓府會有好報的,韓家閨女先是救下投河自盡的李春燕,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李家嬸子畢竟是住在韓府隔壁,對於腦滿肥腸的周郎中,也有所耳聞。“我看這周神醫什麼的,怕是招搖撞騙的庸醫,他來韓府的一兩年,也就只會醫治韓祥韓老爺,可不見他替旁人醫治過。現在讓他拿出藥材來,都不見半根藥草,實在可疑。”李嬸子站在一側,指著周郎中認真思索著。“你你你……你定是聽了韓靜的教唆。鄉親們可別聽韓靜胡謅,她這明明是粉飾太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