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村暫時是不能回去,玄葉道人若是再派人前來查詢,父母肯定會告訴他們自己隨明義、蔣春迴轉山門而去,至於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見蹤影,那就讓他們猜去吧。
只要門中弟子不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就沒人敢動父母分毫。即使從父母口中知道自己失去法力。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這些弟子也不敢確定真偽。不敢隨意傷害父母。
木雞和尚就在中州之內,距離玉鼎山並不算遠。以黑虎的速度,找到木雞和尚所在之地,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只要自己找到木雞和尚,那就安全了,即使玄葉道人親自找上門來,以木雞和尚的神通,也不用畏懼。大不了把木雞和尚給騙到寒泉村來,陪自己一起修煉,大不了把父母帶到其它地方居住。
想到這裡,水生不再猶豫,催動雙手間一絲微弱真氣,開啟儲物袋,取出一套暫新的衣衫換上,隨後把明義、蔣春的二隻儲物袋收到自己的儲物袋中。這才吩咐黑虎,向著木雞和尚所在的襄陽府方向而去。
明義、蔣春兩人的儲物袋和法寶、法器水生根本看不上眼,留在這裡不去處理,反而會引起麻煩,只能收走。
水生走到小鎮正中心的青石街道上,神識掃過方圓幾十裡,硬是察覺不到木雞和尚的存在。至於黑虎,按照水生的吩咐乖乖地待在小鎮外面的一處山坳中睡大覺。
“客官問的是那名妖僧啊,他應該在鎮子西北面的那處破廟中待著呢。”
“不在?不在肯定是外出做什麼惡事去了?”
水生找了一處乾淨的酒樓,要了一壺好酒,點了幾個小菜,一邊飲酒,一邊向小二詢問,看在一兩碎銀的份上,小二是知無不言。
“牛二欺行霸市,和尚制止他也沒錯呀?”
“客管有所不知,這牛二雖然霸道,卻只是收外來行商的銀兩,管的只是騾馬,你看看這呂店鎮水陸交通發達,不少騾馬都從這裡轉運,以前都是從鎮外經過,現在牛二死了,沒人收銀兩了,所有的騾馬都從鎮子中穿過,到處都是牛糞馬便,你說糟心不糟心?牛二那人心高氣傲,若不是被妖僧施法收拾了一頓折了面子,怎會想不開,喝醉酒,跌到江中淹死?”
“這也不能說是和尚害死了牛二,只是個意外。”
小二看到水生替和尚辯解,兩眼一瞪,似乎想發火,想起水生打賞的銀兩,頓時重新低眉順眼起來,又說道:“就算牛二的死是個意外,春香樓的香香又怎麼惹到他了?非要堵住春香樓,勸香香關門大吉,好了,香香是關了春香樓,可是另外兩處妓院生意卻火了起來,這兩個老鴇收起銀兩來更黑。以前還能不花錢聽聽香香彈琵琶,現在倒好,這些窯姐除了陪人上床就是罵街,呂店鎮的風月徹底被這妖僧給毀了。”
看到水生不再替木雞和尚辯解,小二口水四飛,厲數“妖僧”的罪狀。
呂店鎮西北十幾裡外,低矮的土丘上,立著一間土木結構的小廟,小廟太小,就連圍牆都沒有,只有一間三四丈高的殿宇,殿宇之中,塑著一尊泥雕佛像,佛像法體之外泥土斑駁,裂縫遍生,就連金身都沒有佈施。佛前,泥土地面上,放著一個碎布做成的蒲團,蒲團之上,水生盤膝端坐,佛像之後,黑虎呼呼大睡。
水生一直在小廟中等了二天二夜,木雞和尚才從遠處走了回來,一身僧袍早已破舊不堪,補丁遍佈,就連帽子上都不例外。
天上下著小雨,小廟之外,泥濘的地面之上一個腳印都沒有,兩天來,根本沒人前來上香。
“大師別來無恙!”水生站起身來,淡淡一笑,笑容依然燦爛,眉宇間卻多了幾分滄桑。
木雞和尚雙掌合十,低聲宣了一聲佛叫,嘴角邊同樣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十幾年過去,水生的目光中,終於少了幾分凌厲的銳氣,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