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煞氣,說不定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即使捨得把一身法力自行散去,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則的話,水生完全可以讓玉鼎門中的精英弟子人人都去吸納煉化一些先天真氣。
可是這些話說出去,又有幾人會相信?
憑什麼你周水生可以,大牛、小娟可以。別人就不行?這其間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坦言自己天生就擁有先天真氣,更不會有人相信。幾萬年來,九州之內何曾有一人體內天生就擁有先天真氣。就連玉虛真人也是後天得來。
水生若是大大方方地把天罡煞氣的秘密公開,任由玉鼎門精英弟子吸納和利用天罡煞氣,只怕會有一批批弟子前仆後繼地死與非命,如果大家都不能煉化成功,倒還罷了,時間一長,自然不會有人再去送死。
怕就怕那些剛剛踏入修仙之路的練氣期弟子能夠煉化成功,若真如此,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這些弟子的性命從此以後也就變得危險了許多,除非一輩子不離開宗門,否則的話,一旦結成金丹,只要離開宗門,遠離人群,就連同門師兄弟都會打其金丹的主意。
是人,都有貪念,先天真氣的誘惑太大。即使水生法力通天,別人不敢對他動手,卻不代表不敢對大牛、小娟以及其它玉鼎門弟子動手。
當年,為了乾坤四寶。烏木道人差點被自己的恩師奪舍,正因如此,才再三叮囑水生。在沒有自保能力之前,先天真氣的秘密就連大牛都不能說。
好心之舉有時未必能成就好事!
是為關鍵的是。九州修士即使都知道了這個訊息,也無法奈何水生。也不可能把食人山從太嶽山脈中搬走,可是這訊息一旦傳到了天界,甚至更高層的介面之中,那些神通廣大的仙人、魔頭恐怕會聞風而動,到了那時,只怕會為水生、玉鼎門、九州帶來滅頂之災。
如今兩界融合,夜叉族修士和魔物能夠進入九州,走漏訊息也不是沒有可能。
水生心中紛紛擾擾地轉著各種念頭,卻始終拿不定主意,沉吟了片刻,收起鬼王鼎,出得青梅居,直奔紫霄宮而去。
第二日,水生、蘇琴二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玉鼎山外。
“此行有勞琴姨,若是冰封谷修士不知好歹,琴姨也無需和他們多說什麼,直接返回就是!”水生淡淡一笑。
蘇琴神情複雜地點點頭,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說道:“我雖不是冰封谷弟子,卻和冰封谷也算得上大有淵源,並不想看著冰封谷在九州之內除名,但願那人能夠聽我一勸吧!”
說音方落,袍袖一抖,袖中飛出一道白光,化作一枚丈長的雪白飛舟。
望著蘇琴的背影在空中消失不見,水生臉上的笑意也緩緩消失,目光中閃過一絲寒芒,伸手摘下腰間靈獸袋,祭了出去,一團寒霧在空中散開,現出金目獨角犀龐大的身影,水生飛身而上,衝著巨犀低聲吩咐幾句,巨犀低吼一聲,四蹄騰空,直衝燕州方向而去。
同一時間,玉鼎門弟子也開始忙碌起來,水生二人離開玉鼎山僅僅半日過後,玄弋、劉泰、明威、明智、殷開天、盧延鶴六人分從兩大山門出發,前往益州,和玄元、明皓二人匯合,就在那處擁有靈眼之泉和靈石礦脈的無名山谷之中佈下一座又一座大陣,把山谷四周數百里內圍了個水洩不通。
燕州因為臨近北州,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是冬季,氣侯相對寒冷,燕地百姓的數量不如中州,靈山靈水、深山大澤卻又比中州要多上許多,正因如此,修士的數量和中州相比,也少不了多少,可惜的是,燕州境內幾十個大小宗門,在將近千年的時間之內,竟然連一名大修士都沒有出現過。
中小宗門倒無所謂,只要有元嬰、金丹期修士存在,就足以佔據一處靈山靈水過活,對於燕蕩山天心宗這樣的萬年大宗來說,卻是一種深深的尷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