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後輩,如今你可算是在侮辱長輩?”
連梟輕笑一聲,語調冰冷,“長輩?讓我連梟認同你,還早著。你若再敢欺負胭脂,我就將你的名字從族譜劃去。”
連清差點嗑出血來,“只是個丫鬟罷了!你我都是連家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丫鬟嗎?”
連梟淡漠看了他一眼,“你大概是忘了,她早就是我的人,而你不過是正名半載這樣看來,她比你更算得上是連家人。”
說罷,也不管他氣的哆嗦,便轉身走了。胭脂忙跟了上去,等拐了彎,才道,“少爺真會唬人。”
連梟淡淡道,“我怎麼唬人了。”
“族譜裡的名字,豈是這麼好劃的。”
連梟面上微帶笑意,看著她鼻尖和眼眸還帶著微紅,說道,“可是偏有人信了。他二十年沒正名,如今好不容易重回連家族譜,自然會怕。”
胭脂也覺效果比其他法子要好些,連梟又道,“我看不出數日,他便會搬離這裡,去外頭住了。”
“嗯。”胭脂想到他要搬走,倒覺開心。她想了想,又道,“少爺怎的會往翠竹苑這邊來?”
連梟步子一頓,說道,“方才有媒婆來提親。”
胭脂也是一愣,“向表小姐?是何人?”
連梟看了看她,“齊慕。”
胭脂詫異,“慕世子?”
45又是一年臘月天
連梟見她詫異;劍眉微挑;似笑非笑看她;“為何如此意外?”
胭脂知他話裡有話;說道;“只是因為他們兩人也沒什麼交集罷了,如今表小姐在忙著冬試;也沒那個心思吧。夫人怎麼說?”
連梟淡聲道,“母親向來疼心兒,這種事母親不會隨意做主的。待會應當會尋人喚她過去。而且聽聞是順王妃差媒婆來的;倒也非慕世子本人。”
胭脂點點頭;又看他,“那少爺來這不是尋表小姐的?”
連梟也看向她,“猜你應該送完了糕點,所以來了。思來想去,有件事要問你。”
“唔?”
“回房再說。”
不管何時看他,面色都幾乎如此冷峻,也看不出個一二。隨他入了房,已有婢女送了熱水來。胭脂洗了茶,“方才十三公子所說的,朝中有人懷疑連家,可是真的麼?”
連梟點頭說道,“當時商議軍事的人只有連白兩家四人,如今我們兩個後輩被送回,但軍情仍往外洩漏。朝中懷疑父親和白叔叔私通外敵的人也的確是有,若我非連家人,怕也是要這麼懷疑。”
胭脂問道,“但我相信老爺和白老將軍絕不會這麼做,他們的忠心日月可鑑。”
連梟默了片刻,才道,“你和我所派去監視白梨的人,都沒發現她有何異常。她當初潛入青國救我,的確有疑點。可這次細作的事,如今的她看起來倒真是沒有任何嫌疑。而且雖說每次作戰佈陣基本都在敵國的意料之中,但並非全部精準,如果細作真的是在我們當中,已經供出了計劃,為何不供出細節。倒像是已知曉了一半,另一半是自行猜測的。”
胭脂說道,“可除了你們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們商議過什麼。”她眸子微動,問道,“表小姐曾說過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也曾舉了個例子,說是某年兩國開戰,稱之白國和黑國。黑國幾乎每次交戰都要輸給白國,因為白國的將領實在是厲害。後來黑**師想到個法子,將對方領兵作戰的大將全都琢磨透徹,佈陣、指揮、派兵這些,因為人的習慣一旦形成便很難再改,後來真的贏了一場。”
連梟沉思片刻,說道,“若是青國也用了同樣的法子,倒也可能,因為連白兩家駐守邊城多年,大小戰也打過不少。可真要琢磨透了,也必定是軍營中有內奸,否則敵國絕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