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那邊的艾夏同全場所有的觀眾一樣,正被場中難得的搞笑輕鬆的局面弄得哭笑不得。蘇薩的手勢,她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反正人已經上場了,那就免費為觀眾們表演一出喜劇吧。至於賭客們一邊倒地押蘇薩的注,由此可能導致的損失,過後再從蘇薩的獎金里扣就是了。艾夏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這樣想道。
蘇薩放棄了對艾夏的指望,無可奈何地回過頭來,看看這廂,呆頭呆腦的對手還在笨手笨腳地繫著那條不聽使喚的腰帶。真不知他這十七年來有沒有給自己系過腰帶,從沒見過這麼笨拙的手法。一會兒打一個死結,一會兒又胡亂捆紮在一起,一扯便散開了。蘇薩耐著性子等了半天,才省悟到自己照這麼等下去,估計等到太陽下山角鬥都未必能開始。
於是他不耐煩地粗聲叫道:“喂!”
“幹,幹嘛?”克里斯滕一手握著腰帶的一頭,傻傻地抬頭望向蘇薩。
“你就非得穿斗篷角鬥嗎?脫了不是更方便嗎?”
“你管我!”看來是打算死硬到底了。
“那好吧。”蘇薩將釘頭錘交到左手,跨上一步,走近克里斯滕。
“幹嘛?!”克里斯滕像受驚的麋鹿一般向後退了一步。
“幹嘛?幫你係腰帶啊。”蘇薩笑道,“你打算繫到什麼時候?”
“用不著。”克里斯滕孩子氣地大聲道。
“我看你好像從來沒系過腰帶的樣子嘛,笨手笨腳的。就這樣的水平也能上臺來角鬥嗎?”蘇薩毫不客氣地嘲笑著對方。
“怎麼,不可以啊?”克里斯滕又氣又羞,原本滿是汙跡的臉脹得通紅。
“可以可以。你忙你忙。我先休息一下。”蘇薩可能也覺得跟對方多囉嗦太掉架了,放棄了幫助對方的努力,好整以暇地走到鐵籠邊,雙手抱臂斜倚著鐵柵欄,一付悠閒無聊的神情。
場周圍的觀眾從爆笑中漸漸回過神來,變得有些不耐煩了。有的觀眾已經很不客氣地大聲喊道:
“喂,老子不是來看脫衣舞的。快點開始啊!”
“乾脆點,你那條該死的褲腰帶要繫到什麼時候?”
“噓,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
噓聲一起,便如流感傳播開了一般,很快響遍了整個大廳。被噓的主角更是又窘又急,越是如此便越是手忙腳亂,越是系不像樣。最後,要到幾乎所有的觀眾都開始喝倒彩了,笨拙的克里斯滕才勉強拴住了他的腰帶,匆匆彎腰自地上撿起他的武器,雙手費勁地握著,朝向蘇薩。
蘇薩早等得快睡著了,這個時候看到對方總算拿好武器了,便如聽到了戰鼓的軍馬,奮身而起,手握釘頭錘,笑道:“總算好了麼?”
“是,是的。”
“那就開始了啊?”蘇薩不打算再給對方喊“等等”的機會,話音剛落,便欺身向前,逼近對方。
“等——”克里斯滕的聲音被掐滅在喉間,蘇薩要命的釘頭錘已經幻出一片寒光,擊向他的面部。
“啊——”倒拖著雙手大劍一個踉蹌的後退,卻慌慌張張踩中了自己斗篷的後襬,身形哪裡還保持得住,推金山倒玉柱摔了個狼狽不堪的四仰八叉。連手中的大劍也飛了起來,沒頭沒腦地倒戳向逼近的蘇薩。蘇薩反倒被嚇了一跳。幸虧他經驗豐富,反應敏捷,忙用手中的釘頭錘一格,才沒讓劍尖戳到臉面。慢了半步的話,也許蘇薩就要榮幸地成為第一位被脫手飛掉的武器戳死的角鬥士了,這個糗可就丟得大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蘇薩心有餘悸一腳踢飛被格擋下來的大劍,衝著對手氣道,神情兇惡可怖。
克里斯滕從地上爬起來,驚恐地退到鐵柵欄邊,一手死死抓著鐵柵欄,一手護著胸前,那付樣子,哪裡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