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蕭嶽海對弟弟還有&ldo;他是娚兒&rdo;的意識,傅朗作為現代土著,雖然接受了蕭悅澐的穿越和生子設定,但心中卻依舊把他當成一個男孩來看待,且這個男孩即將長成一個非常出色有魅力的男人。
傅朗想著昨晚上那個在聚光燈下淡定揮毫,捧著獎盃得意而笑,在記者面前應對自如,面對誇讚寵辱不驚的蕭悅澐,只覺他渾身散發的光芒已經越來越明亮,卻並不刺眼,猶如高懸於夜空的皎皎之月,只要你注意到就無法不被其吸引。
果然,越長大就越招人。
傅朗微嘆口氣,有種不好預感,只覺以後自己要趕的蒼蠅會越來越多。
之後幾天,傅朗和蕭悅澐在帝都遊玩一番。由於蕭悅澐又一次上了熱搜,他的個人短片被轉出了好幾萬次,還有上升的趨勢,走在路上還真被小姑娘認出來圍觀過,因而起初幾天,兩人只能儘量避著些人群,專往有趣的弄堂巷子裡鑽。識古董、淘手工藝小玩意兒……蕭悅澐興致勃勃地逛著,傅朗見他喜歡自然也甘願奉陪。
循著記憶,兩人大概走到了一個似乎是大周御賜鎮北侯府大宅的地方。那腦海深處幾要淡忘的雕欄畫棟,高門大族,僕從如雲,錦衣綾羅與眼前擁擠凌亂的大雜院一對比,讓蕭悅澐恍惚間有種滄海桑田之感。
而兩個平行時空裡,在歷史長河中也有許多東西未曾大變。
帝都城郊蜿蜒雄偉的長城綿延數裡,比起只登上兩個箭樓就氣喘吁吁的小姑娘,以傅朗和蕭悅澐兩人的體力,爬完了一整段毫不費力。
在一個冬日的大晴天,蕭悅澐兩人戴著墨鏡,進了故宮來了個一日遊。蕭悅澐在大周只進過皇宮一次,那時候即便因為雙親和兄長之死悲痛不已,但皇家宮殿的巍峨氣派和規矩森嚴依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生出了一種對天授皇權的由衷敬畏。
哪像現在花幾十塊門票就能玩上一天,任你拍照留念,還能累了直接席地而坐歇腳?儘管蕭悅澐已經學過歷史,重塑過科學、平等、自由的三觀,也看過一些故宮的影檢視片資料,卻依舊不免對此一陣唏噓。
在帝都逗留了快一週,傅若謙和鄒文濤也都很識趣地沒有打擾,還有一週就要過年時,蕭悅澐忍著對兄弟幼子的思念,還是提出了想去邊城看看。
有個幼小的娃綁著,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機會了。
幸好每天都能透過網路跟家裡影片,互道平安,緩解思念,比起大周那傳信都要一個月一個來回的坑爹速度已經好太多太多。
邊城,大周的西北第一大城,軍事地位和經濟地位極高,與北地西域互市,很是繁華。那是蕭悅澐出生的地方,在那裡他與至親們度過了幸福的十六年。
然而,在西北一個小城市落腳後,蕭悅澐和傅朗吃了一頓當地特色美食,在賓館中研究了許久一晚上地圖。第二天,兩人取了在網上租的車,驅車上了公路,幾個小時候果然看到了一片蕭嶽海口中的漫漫黃沙。
冷風刺骨。
蕭悅澐攏了攏衣服。
他不知道這片黃沙之下知否會一大片深深掩蓋在歷史中的斷壁殘垣,但蕭悅澐很清楚,那絕對不是邊城。
他輕嘆一聲,笑著動了動牽著自己的大手,道:&ldo;我們回家吧。&rdo;
傅朗點頭,繼續握著蕭悅澐的手,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了車裡。
車輪印很快被風沙覆蓋,不再留下一絲痕跡。
又是一個新年過去。
這一年,蕭悅澐大大方方地和傅朗一起去各家拜年。傅家親近的親友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包括白家的應對都很是自然得體,一點沒破壞過年的喜慶氣氛。
倒是寧家被上門的傅朗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