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這麼做,就是嚴重打擊她的威望。她剛剛利用“逼宮”一舉重挫張家威望,很多並未附庸於家的土司都有些疑神疑鬼,只是錯以為他人的沉默是投靠了於家。
這時候張家一個沒實權的土舍跳出來,就能無視於她的存在,燒刑廳、殺推官,她還束手無策。那麼,那些搖擺不定、隨波逐流的土司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認為張家實力猶在,她於俊亭畢竟是個女娃兒,魄力不足,實力也有限,根本奈何不了張家?
反之,則能進一步提升她在銅仁眾土司心中的威望,她能夠折服五位權貴,讓他們乖乖遵照自己的指示行動,而且還都是張家那一系的權貴,那可是威懾人心的一個極好機會。
同時,她已有進一步打擊張家的詳細計劃,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有必要冒險改變計劃,利用這個突如其來的機會直接上位。唐高宗剛死,就有人慫恿武則天登基,但武則天始終保持太后身份,直到把李系眾多對手一一干掉,這才稱帝。她也一樣有這個耐心。
當然,這其中也有她對葉小天“有所堅持必矢志完成”的好感在心中作祟,只不過這一點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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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崇華是個很不錯的說客,先前他成功說服了犟驢一般的葉小天同意調停,此刻居然又一言直擊要害,說服了瘋牛一般的張雨寒。
戴崇華鼓動唇舌,繼續說道:“葉小天觸犯律法,暫且關押起來便是,讓他多活些時日,在恐懼中等死,何嘗不是一種懲罰?”
張雨寒意動,想了想,緩緩答道:“好!可是,刑廳所屬……”
戴崇華皺眉道:“張土舍,你不會真要把刑廳所屬盡皆殺掉吧?這樣的話,動靜太大了!”
張雨寒堅持道:“刑廳所屬,只要不曾參與加害我兒的,可以放過他們!但是葉小天的親信幫兇們,必須一起處死!”
戴崇華有些為難地看向於俊亭,於俊亭也不想把他們逼得太狠,略一思忖,頷首道“可以!”
張雨寒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把手中的火把往地上狠狠一擲,說道:“好!現如今葉小天還龜縮在大堂上,我要親眼看著他被抓進大牢。”
於俊亭睨著他道:“張土舍,這銅仁府大牢根本就是你家的地方,如果把葉小天關進那裡,要死要活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那本官今日出面還有什麼意義?”
張雨寒怒道:“不關進大牢,你想把他關進哪裡?哈!我就說今日之事必是你的授意。現在狐狸尾巴果然露出來了。”
眼見二人又要翻臉,戴崇華趕緊跳出來繼續和稀泥:“兩位大人,兩位大人請息怒,不是已經談好了麼,怎麼又吵起來了。不如這樣罷,既然於監州對府衙大牢不放心,那就把葉小天關進我戴家水牢如何,戴某負責看管,絕不致發生意外。”
項父曬笑道:“姓戴的,現在誰還不知道你跟於監州是一路的。把葉小天關在你府上,和交在於監州手裡有區別嗎?”
戴崇華怒道:“那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
於俊亭眸波一轉,忽道:“把他關進大悲寺吧,由我們七家共同派兵看管,如何?”
項父與張雨寒幾人略一商議,終於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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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問智趴在視窗偷偷瞄著,雙方商議時聲音並不是很大,他聽不清楚,但是雙方商議之後。他卻看到了五位權貴的家丁下人已經拖著死傷的同伴退到了一邊,由於俊亭帶來的兵丁把他們和刑廳大堂隔了開來。
毛問智馬上扭過頭,興奮地叫道:“大哥,他們兩邊嗆嗆半天。可算拉倒了。俺瞅著官兵已經護住大堂了,真沒瞅出來,那個姓於的,老孃們家家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