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麼,老天就當她耐不住寂寞,非給她整匹黑馬從天而降了!
正瞎胡想著,忽覺騎著自己的男子蠕動了下臀部,七信的視線隨意地掃了掃,卻看到那男子的褲襠像撐開了自動雨傘一般,“呼”地一下,衝著她臉的方向直直撐起了一頂帳篷!
羞愧無比的男子都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才好了,就見他欲蓋彌彰地往身前使勁拽了衣襟,這才慌亂地站起了身,無地自容地杵在一邊,看著仍舊躺在地上的七信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好在七信不是什麼矯情的女子,頭腦裡更沒什麼男女授受不清的落後思想。眼瞅著站在身邊的男子比自己還無措,她也不過悠悠地嘆了口氣,一使力坐了起來。
看七信沒事,男子這才舒了口氣,臉上將將綻出一個微笑來想要寒暄幾句,忽聽“媽呀!~”一聲尖叫。
他僵著笑臉望向剛坐起身的女子,惴惴不安地揣測著即將面臨的又一重囧境。
“小姐!”突然一個人影從遠處跑來,離得尚有許多距離卻仍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的哭喊聲。
“快來啊,婉兒!~”地上的女子彷彿見了救世主一般向著那個飛奔而來的身影探出了顫微微的手臂,只聽她委屈地哭吼道:“你家小姐我的葵水被人家給砸出來了!”……
服侍沈晏弘的小廝覺得自家少爺今天在府內兜過一趟之後就中了邪。不然,他真的解釋不了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能讓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沈家二少爺忍俊不禁地樂上一整個晚上!
“誒?~你可知道府裡東面那個桐軒閣裡住的是什麼人?”臨睡前沈晏弘忽然不經意地向他的貼身小廝打聽到。
“小的不清楚。小的一直跟在爺的身邊伺候著,離開沈府這麼些年了,爺不認得的人,小的也不認得啊。”小廝說得很在理。“若是爺想知道,小的明個一早就去幫爺打聽打聽。”
“不用了。”沈晏弘卻是謹慎地制止了他。“我們這次回來並未經過聖上的許可,能不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引起,即便是在自家府裡,也還是要儘量安省些。”
沈晏弘是做大事的苗子,行事一向很有分寸。雖說這次私下回沈府來探親,該打點的人事都已經打點好了,但他為人一向謹慎,即便是萬無一失卻也還不忘多留條後路。大概也正是緣於他這般沉穩的性子,才能得那趙勘將軍的喜愛,不然,以趙將軍的性子,又如何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讓他走這一遭!
“大哥和三弟還都沒有納妾,更不用說娶正室了。而這沈府的女眷除了四妹,就只剩了沈夫人和母親了。可她們這幾個人的身邊是斷不會有這般人物的!”躺在榻上的沈晏弘翻來覆去,就是想不明白住在那桐軒閣裡的小姐究竟是何身份。
按說如果是大哥或者三弟的什麼人,沈夫人或者他母親應當早跟他嘮叨起來了,而如果是哪家的親戚或者小姐,那母親更會是早早就提醒他注意禮數了。可偏生…那女子就像被沈府的眾人遺忘了似的,從來就沒從誰的嘴裡聽到過有關她的隻言片語!
也難怪沈晏弘想不到尹家小姐,畢竟沈府出事的時候,他始終被控制在漠北,即便聽說過尹家白送了千金給三弟,但他也和沈晏然一樣,根本就沒拿風荷當個人看待。更何況,那尹風荷在誰的心裡不是嫻靜文雅的淑女樣子?!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會在沈家的府第中這般隨性地自娛自樂啊……
又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會這般毫不羞赧地緊盯著陌生男人正在膨脹的j□j而不驚不亂啊……
最最震撼的——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會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無所顧忌地大聲喊出我的葵水被你砸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