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柳青梅來到一處背靠清峰修葺的頗為整潔的茅屋前停住,並轉身向身後的眾人笑道:“就是這裡了,這裡住著我的一位師兄,絕對安全。”
荀雷吉目光溫柔,看著茅屋露出了緬懷之色。他原本就與柳青梅共認一師,這茅屋裡住的人既然被柳青梅稱作師兄,也就與他有同門之誼。
睜目看去,見這茅屋依山而建,當面開著兩扇小窗,窗內燈光如豆,隱隱有話聲傳出。四周竹林翠綠,屋前清出一小塊空地,兩旁是兩塊菜圃,中間鋪著一條青石小路,月色如銀,寒風吹過,竹葉聲沙沙作響,泥土的芬芳撲面而來。
眾人均感精神一振,暗自佩服這茅屋的主人會挑地方,此處環境幽雅,風景秀麗,乃是修身養性的絕好之地。此地地勢頗高,眺目而望,坡下鉤簷飛角,紅牆綠瓦,頗為壯麗。相比之下,這種茅屋建在高樓疊起的仙京之中卻顯得有些突兀。
正在此時,屋門吱呀而開,門口出現一個美麗絕倫的白衣少女。此女眉目如畫,面色如玉,說不出的超凡脫俗,只見她秀目一掃,霎時定在了楊天行臉上,淚光頓起,竟是喜極而泣。下一刻,少女一聲嚶嚀,聲如黃鸝出谷,悅耳之極,再見白影閃過,香風撲面,伊人卻已撲在了楊天行懷中。香肩抖動,淚水沾衣。
此女不是她人,正是楊天行之女楊冰月。
楊天行雙目含淚,緊緊的摟住冰月的嬌軀,不住的用頭摩挲著女兒的秀髮,想起先前的一幕,父女倆差點就生離死別,自己死了倒也罷了,幾回生,幾回死,亙古亙今長如此,只是想到以冰月對自己的感情,若留下冰月一人清苦的活著,必定生不如死,不由心如刀割,冷汗涔涔。
眾人見父女倆情深至此,又想到楊天行差點就魂飛魄散,紛紛感懷塵世,欣慰已極。
“爹,月兒還以為您回不來了呢?”冰月動情的說道,珠淚抑制不住的潸潸如泉,一雙纖纖玉臂緊緊環抱著楊天行的虎腰,感受著父親溫暖熟悉的氣息。
楊天行心裡苦笑,心想看來父女連心,果然不假,自己還真差點回不來。他仰頭望天,月光溫柔,星光點點,心中湧出一股暖流,柔聲道:“傻月兒,以後不許胡思亂想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面前了嗎,別忘了,爹現在可是真神。”他溫柔的笑了,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愧色。
就在這情深意濃之時,敖龍突然對著楊天行咧嘴笑道:“老弟,這就是你大哥常常掛在嘴邊的冰月啊,果然美若天仙,絲毫不遜色於那蕭夜月。難怪韓老弟對他這個寶貝侄女總是讚不絕口。”
他這番話倒是博得了眾人的一致贊同。冰月之美不同於蕭夜月之美,那是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的出塵美,而蕭月夜則勝在集萬千風情於一身的朦朧美,卻都是絕色容顏,不分伯仲。她們兩人的姿色比之朱鳳、白素素等美女自然更勝一籌。
楊天行微微一笑,拍了拍冰月的腦袋,笑道:“來,月兒,快見過你敖伯伯和各位長輩。”
冰月順從的一一施禮,顯得乖巧賢淑,弄得眾人頗有受寵若驚之感。他們也是打心眼裡喜歡冰月這個天之嬌女,紛紛生出愛憐之意。
此番作罷,茅屋內又走出四人,其中有兩個少女,姿色頗為清麗,乃是冰月的兩個丫鬟花茵和紅蓮。還有一個則是面容憔悴,滿臉焦疤,兩眼深陷,宛若生過一場大病一般的中年大漢,正是剛從天牢裡出來的南蓋天。他此時正神情激動的看著楊天行。最後一人卻是一個身著灰色道袍,清秀儒雅的老者,頜下青須飄飄,面帶微笑,頗有幾分超然之意。
“大人……,我……”南蓋天撲通一聲跪在楊天行跟前,神情激動,老淚縱橫。
眾人見他披頭散髮,袍衣襤褸,光臂袒胸處血痕傷疤赫然而現,堂堂一個南仙之尊竟然被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