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嘆了口氣。
楊天行老大粗一個,哪會花時間欣賞女人,他轉頭看向滾滾而流的渭水,腦海裡浮現出韓一嘯腳踏渭水的那一幕,玩性突起,轉頭看著寒若影兩人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笑道:“韓大哥已經在前面等著我們了,我們得快點追上才行,可不能讓這麼厲害的免費保鏢給逃了。來吧,我們來比比看誰先到,衝啊!”說完,邪笑一聲,當先往懸崖下的江面飛去。
墨群啞然失笑,看著楊天行越來越小的身影,嘟噥道:“這小子耍賴,嘿嘿,師妹我先走了。”
寒若影又好氣又好笑,露出小女兒家嬌人的模樣,跺了跺腳,嬌嗔道:“討厭,楊大哥和師兄都犯規哩。”說完,法決一引,猶如仙女一般,以無比優美的姿態朝崖下飛去。
楊天行氣喘吁吁地爬到岸邊,甩了甩溼漉漉的長髮,看了一眼正含笑坐在一塊巨石上的韓一嘯,嘟噥道:“媽的,真是要命,大哥我越來越佩服你了,這麼寬的河面你兩三下就過來了我怎麼飛到三分之二就不行了,還沾了一身的水。”
韓一嘯微笑道:“誰叫你沒那個本事充硬漢,要想衣不沾水的踏波度過這渭水,至少要密乘的境界。不過我看你資質甚好,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密乘的境界了。”
楊天行見衣服業已溼透,索性躺在河邊的沙灘上,雙手枕著頭,微眯著眼,感受著陽光的溫暖,笑道:“還是我第一個到達,他們兩個還在後頭呢。”
韓一嘯油然道:“我看那個小丫頭的修為比你還要高上一籌,你小子肯定是使詐,不然哪輪到你第一啊。”
楊天行一驚,翻身坐起,訝然道:“你說寒若影的修為比我還高?哎,看來我要想達到你這樣的境界不知道還要修煉多少年。”
韓一嘯啞然失笑,感受著體內充盈無限的真元,嘆道:“我從來沒有現在這麼舒適寫意過,以前深處魔門,沒有認真去享受過真正的生活。你看這渭水浩浩蕩蕩,一去不回,卻生生不息,連綿不絕,似從九天而來,歸於無形。”
楊天行心裡暗歎,這番話出於韓一嘯之口別有深意,也說明即使以散魔之尊亦很難擺脫其人性化的一面。
這段河道水深流急,怒潮澎湃,兩邊懸崖對峙,險峻峭拔,帆舟隨著滔滔水流,宜有一瀉千里之勢。際此秋冬時節,林葉金黃片片,在山環水抱間,頗有遺世獨立,不知人間何世的味兒。
楊天行看得心曠神馳,深感不虛此行,更感謝韓一嘯發人深省的談吐,暗忖若有凌燕和田壯他們在旁,談談笑笑,當會更是暢美。
隨即想到秦烈所言之國家大事,一時百般滋味在心頭。比起那時的衝動,他現在顯得理智了很多,明白他現在已經不是平常人了,已經踏上了修行這條不能回頭的道路,他也知道修行界和世俗界之間深深的鴻溝,所以他暗下決定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會插手世俗界的戰爭。
正思量時,寒若影如同凌波仙子一般踏波而來,後面不遠處的半空中跟著正悠然自得的墨群。
楊天行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衝著飄然而下的墨群叫道:“墨群你這小子竟然犯規,你在空中飛行算個屁啊,有種就踏波過來。”
墨群看著渾身滴著水臉色狼狽的楊天行,哈哈笑道:“你又沒說用什麼方式,誰說不準凌空飛行的。倒是你自己走得比誰都快,你這個第一不算數。”
楊天行一愣,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規定用何種方式渡河,而且自己也是先走的,雖然心裡不服氣,但也無話可說。
寒若影可是憑真本事過來的,不過她的修為遠不及韓一嘯來的高,只能勉強踏波過來,速度卻慢了一些,而且鞋子也被水波打溼了。她看著一臉不甘心的楊天行,知道他有點不服氣,嫣然笑道:“楊大哥好深的修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