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因素。如果是平時的對局,那一局我一定贏你。”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這手‘立’是怎麼回事?”爸爸咄咄逼人地說,看起來比分會扳回來的。——有趣~!
“你還說,要不是你在這裡下了一手‘扳’,我用得著下‘立’防你嗎?”媽媽的聲音拔了一個分貝。
“嗯,地確,在當時,這是一手好手。但是這裡如果我再下‘扳’呢?”
“那我在這裡‘粘’。”
“不錯。應對得不錯。”爸爸看著盤面,“那我在這裡下一手‘虎’。”——我怎麼覺得有望發展成“小學生式吵架”?
“那就用‘覷’來化解。”
“嗯,好棋,不錯。我用‘長’。”
……
“什麼?!哪有這種提法的?!”
“不行嗎?你剛才不也說了七次‘不錯’嗎?”
“沒有七次那麼多。”
“有!”
“沒有!”
……
兩人爭了十幾分鍾“有”和“沒有”,最後,終於變成瞪眼了。
我知道接下去的情節絕對是爸爸先沉不住氣吻住媽媽的小嘴。——可不,果然是這樣。緊接著成了熱吻。看看其它人的表情,除了幾個習慣的,其餘的全部石化……
“塔矢亮,你這個笨蛋!”媽媽綠著臉叫喊道。
“我為什麼要被一個笨蛋罵‘笨蛋’啊?”悠哉悠哉地說,“那晚上做什麼吃?我出去買配料。”
“牛肉2500克,蝦仁600克,魚片600克,海苔片100克,其它的家裡都有了吧?”
“SAI和行洋,你們要不要吃聖代?”
“要!”我立即叫。
“再加上聖代的材料,這個多買一點,今天孩子比較多。”
“嗯,好。”
“早點回來,今天星期四,晚上SAI要去跳舞。”媽媽叮囑說。
“好。”
爸爸走了。
“SAI,你今天還要去跳舞麼?”行洋君問。
“是啊,明天晚上去鋼琴老師那,後天是繪畫,星期天是跆拳道。”我說,“本來都是下午的,既然要下圍棋,就只好晚上了。”我笑著說。
“你還一臉輕鬆?!”天堂喬叫道,“要我,肯定累翻了。”
“不會啊。”其他人也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原美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羨慕我吧。聽說她的爸爸是因為受不了她的媽媽才離婚的。我看著她眼裡的落寞,突然有一些同情,不知是為什麼,她曾經對我非常地過份。——也許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動物吧。
爸爸出去的時候,媽媽開始打譜,大家或許很少看她自己一個人坐在棋盤邊打譜吧。我也有三個月沒有看到她獨自一人打譜的樣子了。顯得那麼寂寞,看來,對手果然是很重要的人啊。
從落地窗看出去,雪花正在飄蕩。我和松本正在下第三局的時候,爸爸回來了,媽媽這時站了起來。走到廚房把圍裙拿了起來穿好,從爸爸手上接過材料,立即走進廚房。
“光,要你做那麼多飯菜,有點過意不去,要不要我幫忙?”爸爸體貼地問。
“夠了啊,去打譜去吧,別在這貧嘴了。又不是很多。”媽媽說,“如果這次你敢輸給別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於是爸爸笑著開始打譜。而大家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畢竟他在棋院是從來不笑的。而河谷叔叔則從媽媽穿上圍裙起就跟到廚房去了。——大概是不相信媽媽會下廚吧。說實話如果是原五段的話,大概不會放爸爸出來讓他自己打譜的吧。
“哇,慎一郎~!”河谷叔叔跑出來叫道,“進騰的廚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