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唐紹義說完走到徐秀兒身邊把孩子抱回,見阿麥仍是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不禁苦笑道:“你原本便不是軍人,我怎麼能強迫你同我一起上陣廝殺,是我想錯了,你們趕緊逃吧,從此地向東北穿過這片山區便到了豫州地界,你們——”
話未說完,林子邊緣突傳來雜亂的人聲,三人心中均是一驚,只道是北漠追兵到了。唐紹義看一眼遠處隱約的人影,把孩子又塞到阿麥手中,低聲說道:“你帶著孩子還有徐姑娘先走,我去引開追兵。”
惶急之中阿麥來不及說話,忙把孩子縛在背上,拉了徐秀兒便走,剛走沒幾步又聽到唐紹義在身後低聲喚她,阿麥停住,見唐紹義追了上來把佩劍塞到阿麥手中,“林中恐有野獸,此劍給你防身,”唐紹義說道,又深深看了一眼阿麥背上的嬰兒,啞聲說道:“此子劉銘,是城守劉競大人的遺孤,劉大人一門忠烈,如有可能還望麥兄能保全此子性命,紹義在此替劉大人先謝過麥兄了!”說完唐紹義竟然雙膝一曲跪了下去,在地上給阿麥深深地磕了個頭。
阿麥一時驚呆,連忙去扶唐紹義,“唐將軍快起來,你放心,阿麥發誓只要活著,自然不會拋棄這孩子。”
唐紹義欣慰一笑,他怕的就是到了危難關頭阿麥會嫌這孩子拖累而丟了他,如今得到了阿麥的誓言,心中總算略覺安心,他推了阿麥一把,說道:“快走!”
阿麥見唐紹義把佩劍都給了自己,知道他已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去引開追兵了,也被唐紹義的悲壯所感染,眼見林外的人聲越來越近,阿麥也不在羅嗦,衝著唐紹義用力點了點頭,一咬牙拉了徐秀兒便向密林深處鑽去。
阿麥和徐秀兒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後不久,大群的北漠兵便從林地邊緣往內走了進來,看樣子像是並沒有發現阿麥等人,只是在林地邊緣散開了,一邊砍著礙事的雜木一邊往林內分散開來,唐紹義略一思量就爬上了一棵大樹,只等北漠追兵近了殺死幾個北漠兵之後再引他們向與阿麥他們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斷地有北漠兵湧入林內,唐紹義粗略算了算,至少有幾百名北漠兵進入林內,他雖剛經歷過戰場上的廝殺,此刻又抱了必死的決心,可看到這麼多北漠兵來追殺自己,也不禁有些心驚,又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校尉竟然引來這麼多的北漠兵圍追自己,也算是風光了,心裡剛升起的那點怯意立刻便被無限的豪情壓了下去,唐紹義用力握了握有些汗溼的手掌,只等北漠兵近了便跳下去廝殺一番。
誰曾想那些北漠兵在距離唐紹義幾十丈遠處便不動了,唐紹義有些納悶,從樹木的枝葉見望過去,只見那些北漠兵竟然開始動手砍起樹木來,砍得均是不粗的小樹,帶了枝葉地往林外拖去,唐紹義一時也有些糊塗了……
再說阿麥拖了徐秀兒只顧著往密林裡面鑽,也算是那個小劉銘給面子,一路上愣是沒哭,也幸徐秀兒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雖長的柔弱,可腳下的功夫卻也不容小窺,被阿麥連拉代拽地愣是沒有被落下。兩人狠跑了小半個時辰,再也沒有力氣往前跑了,徐秀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阿麥也彎著腰扶了棵樹只顧張大了嘴貪婪地大口喘氣,唯獨阿麥背上的小劉銘似乎被阿麥顛得很有樂趣,竟咿咿呀呀地發出聲來。
阿麥回頭看小劉銘一眼,見他竟咧著嘴笑得開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頭接著扶著樹身搗氣。阿麥和徐秀兒的氣還沒有喘勻,就聽見身後的樹林中竟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阿麥心中駭然,不知是有野獸出沒還是北漠兵又追了上來,她無聲地看向徐秀兒,徐秀兒慘白著臉輕輕搖了搖頭,她實在是跑不動了。阿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