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給我滾!”
駱子言朝著房中忙亂的下人大聲喝道:“傳駱竟堂,叫他把杭州城裡所有的名醫都給我請來,我就不信全杭州找不出一個能救素梅的名醫,去,快去!”
下人們再度紛亂起來,忙著找駱管事請大夫。
駱子言坐在床沿,拉著胭脂滾燙的小手,看到她在昏睡中猶自蹙緊了一對柳眉,不禁心中一緊。
輕撫著她紅腫滾燙的面頰,他發誓般低語:“素梅,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少爺!”守在一旁的小雨欲言又止。
駱子言眼皮都不眨一下,不耐道:“有什麼事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是,少爺!大夫說……大夫說少夫人她……”
聽到是關於胭脂,駱子言急了,追問:“大夫說什麼?”
“大夫說少夫人有喜了。”
乍然聽聞小雨話中透露的訊息,駱子言幾乎不敢置信,抓住小雨的手臂道:“有喜了?你說素梅她有喜了?我要做爹了,哈,太好了。”
聽聞胭脂有了身孕,這份喜悅鋪天蓋地般地湧上心頭。孩子,他和她的骨血,此刻就孕育在她的體內,這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
看駱子言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小雨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大夫的診斷,可是不說又不行。
“少爺,大夫說少夫人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少夫人身體太弱,胎兒可能……可能會保不祝”
喜悅頓時從他眼中隱去,沉下臉道:“什麼?孩子可能保不住!?那是什麼庸醫?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照顧素梅,一定要保她母子平安。”
他不會讓她出事,一定不會,這一輩子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容許任何人搶走她,就算是閻羅王也不行。
杭州城裡稍有名氣的大夫都被請來了,排成一排進入胭脂房中為她診治。
良久,大夫們的會診結果出來了,一致認為胭脂的身體曾受嚴重損害而氣虛體弱,血氣不足,再加上風寒侵體,心情悒鬱,導致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其中一名略有武功底子的大夫甚至診斷出,胭脂身上被人用金針封住了笑腰穴,當他用磁石拔出胭脂體內的金針時,駱子言的臉色立時變得很難看。
金針封穴?一定是榛榛那個鬼丫頭!若不是瞧在母親面子上,他早就狠狠教訓她了,也不會養成她這般驕縱任性、無法無天的性子。
難怪昨日她會笑個不停,若不是因為親眼目睹她與別的男子在園子裡私會,他也不會被怒火矇蔽了雙眼,而看不出她的異狀,以致一時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可她為什麼不說呢?她為什麼不告訴他榛榛傷了她?難道說她一點也不信任他?
想到她對他的不信任,他的心霎時冰冷一片。
約一盞茶工夫,大夫們派出代表向駱子言報告胭脂的病情。
“駱少爺,這是我們合開的藥方,你只要照方抓藥,煎了給夫人服用即可。夫人雖是氣息虛弱,但只要能服下藥湯,再配合老夫的針灸之術,想來不會有大礙。”
駱子言略略放心,想起孩子,忙又問:“那胎兒呢?可有危險?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保他們母子平安。”
大夫拈鬚微笑道:“駱少爺,請放寬心,只要夫人能連服三帖藥,再加上悉心照料,明年秋天一定能平安產下麟兒,為駱家開枝散葉。”
駱子言放下心頭大石,吁了口氣,“那就好。”浮起一絲欣悅的笑意,吩咐隨在一旁的駱竟堂,“駱管事,送大夫回去,再照著這張方子把藥抓回來。”
語畢,他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進房,看望那個讓他掛心不已的小女人。
坐在榻前,抓著她的素手,駱子言的眼中閃著無止盡的深情,雖然她毫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