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較於他的追蹤,範流星倒希望噩夢別再跟隨。
拜託,希望石鳴尊對她所說的一切,都只是調戲的笑話。
“辛苦了。”
嗄!
她傻住,怎麼……耳畔乍聞的聲音讓她的體溫猛然直降冰點。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她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她的身體就是無法動彈,而且不斷在眼前晃動的,就是那男人的臉孔。
石……鳴……尊……
“出來吃消夜?”他邁著悠哉的步伐繞至她前方,半彎身子有趣地端詳她嚇呆的小臉。“怎麼啦?我說錯了,難道你不是‘特地’跑出來吃消夜的?”
她踉蹌一步。
“你……你……”真的是他,噩夢再現。
“我怎樣?”他歪著俊臉反問。
範流星臉色青白交替著,好半天后才有辦法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地方……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太多的疑問直衝腦海,教她一片混沌,範流星不敢相信他居然找得到她?
石鳴尊聳肩道:“我提醒過你我有這等本事,是你自己不相信。所以我只好親自驗證讓你明白,我可是從來不打誑語。”
此話一出,戰慄漫布全身,此時此刻範流星異常清晰的瞭解到,完了,她躲不掉了,她再也擺脫不了他。
“如何?你還懷疑我的能力嗎?”石鳴尊緩緩卸下慵懶的面具,不近人情的眼睛直視她的容顏。
她一臉茫然。就這麼投降了?
就這麼聽從他的擺佈?
不……
那知她腳跟才動,他鐵鉗似的手臂卻比閃電還快的勾住她的腰際,範流星連第一步都還沒有跨出去,腰部瞬間的巨大力量已經把她困鎖住,石鳴尊看穿了她的企圖。
她驚駭地仰起臉孔,石鳴尊邪惡的笑容則在她眼瞳內不斷擴散。
清清楚楚的告知她絕對逃不出他的力量。
況且他怎麼可以容許她逃走呢?
範流星可是他精心挑選出來、可以協助他的女人。
“放開我!”範流星開始大叫,緊握成拳的小手不斷往他胸口上搥去。“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放開!”她好害怕,怕得失去理智,一直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在他面前完全施展不開。
花拳繡腿哪會痛癢,石鳴尊只是抓她的纖腰,還有對路過的行人施以抱歉的眼神──他成功的讓旁觀者誤以為這只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範流星終於意識到這情況,她緊張的想開口解釋,想跟大家說,她是被強擄的,哪知──“喂,你怎麼這麼瘦?”石鳴尊不以為然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兩道劍眉深深攏聚,掌中的纖腰好象一用力就會折斷似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她的求救聲全部卡在喉頭,她靜了下來,莫名地,心口有股暖流掠過。
“你都不吃東西的嗎?”他再問。
範流星狼狽地別開臉,沒理由被一句話所撼動,更何況這男人對她不懷好意。
“不關你的事,你只管放開我。”她企圖扳開他的手掌,也急欲驅趕方才那霎時的情緒波動。
“為了逃離我,你該不會連晚飯都沒吃吧?”他早就看透她心思。
“你放手!”總是如此,不聽她說話,只要她去依循。
這樣一個獨斷、我行我素的男人,再加上對她沒有理由的糾纏,她懷疑石鳴尊的居心與身分?天哪,他該不會是黑社會份子吧?接近她的目的是想從她身上撈點“蒼門”
的殘餘價值來,即使“蒼門”已經敗亡一年多,但她知道依然有某些居心叵測的混蛋想從中挖點東西來利用。
可惜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