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書,隔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書說了句,“你說好學生可以早戀麼?”
辛圓缺聞言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能顯得灑脫和不在乎。
他這是在問什麼?
自己突然生出的感慨?
還是針對國慶街頭偶遇時于敏敏說的那句話?
她從書頁上抬頭,快速的瞥了顧聿衡一眼。他像是已經完全將注意力放在了課文上,側臉依舊完美的宛若神祗。
心知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回答時間,辛圓缺乾脆松心的一笑,不再去想這個實在費人思量的問題。
一天的課上完,辛圓缺如約去幫陳易畫板報。陳易因為要去團委開會,帶著辛圓缺去了操場邊那塊黑板所在的地方便暫時離開了。
辛圓缺之前已經根據主題設計了大概要畫的東西,要寫上去的內容是陳易給的資料,不用費心。草草勾勒了一下排版,辛圓缺開始站在凳子上畫畫。左上角的國旗,紅星閃閃的背景,右下角的裝飾,都很快的在她筆下成型並上色。
接下來是痛苦的寫字,看了看天色,再環顧四周,沒有該回來了的陳易。辛圓缺深深吸了口氣。只得拿出白色粉筆自己動手。
剛寫了兩排,準備稍微彎點腰,腳下的凳子突然一晃,她低低的驚叫一聲,回頭,瞪向始作俑者——顧聿衡。
他正一手抱著個籃球,站在那裡。六點半的夕陽,已經下到地平線,只將一邊天空映成暗暗的橙色,另一邊則鞭長莫及,變為了紫灰。這樣壓抑而暗沉的光線下,穿著白色T恤,額角似乎還看得到汗珠的少年,卻依舊那般耀眼奪目。
“你在辦板報?嘖嘖,幫陳易?”顧聿衡微微抬頭看向站在板凳上的辛圓缺。
“分內之事。”辛圓缺淡淡的回了一句,準備繼續寫字,她得加速,不然回去不知道多晚了。
“又分內之事,真不怕人誤會,”顧聿衡笑著放下籃球,繞到她這邊來,看著那黑板,摸著下巴搖頭感嘆,“這字啊,真不是一般的磕磣,字如其人有些時候是不準的。來,下來,我幫你。”說著用腳輕輕踢了下她腳下的凳子。
辛圓缺也不和他客氣,聽了這話便扔掉封筆,轉身跳了下來。顧聿衡扯開小板凳,擦掉了她那幾行確實不怎麼見得人的字,拿起粉筆,奮筆疾書起來。
辛圓缺看著看著,也微微嘆了聲氣。
“怎麼?寫的好吧?”顧聿衡笑著揶揄她。
她滿是正經的輕輕點頭,“嗯,好,字如其人果然有時候不大準的。”
顧聿衡停下來狀似兇狠的瞪了淺笑著的她一眼,最後卻自己先破功笑了出來,微微搖著頭轉過去繼續,“算了,不和你計較。”
辛圓缺在一邊悠閒自在的等著。寫到一半的時候,顧聿衡突然上揚了唇角,仿如自言自語,實則在問她,“你說我們一個畫畫的好,一個字寫的好,是不是命定的?”
“啊?”她怔住。
顧聿衡聲音很低,又很輕鬆,也沒看她,只是悠閒笑著,“命定的同桌啊,想啥呢?”
“沒。”辛圓缺回,只是想到了今天早上才背的託福單詞——
Fatal,命定的。
同時也是致命的。
秘密(3、4)
3
寫了半塊黑板的時候,陳易回來了,見到是顧聿衡在寫字,辛圓缺只在一邊安靜等著,眉間滑過不易察覺的一點驚詫。最終卻只是歉意的笑著對辛圓缺說,“今天團委佈置了很多事,所以耽誤了,不好意思。”
辛圓缺淡淡笑著,說,“沒事,反正也還沒辦完。”
顧聿衡卻笑著插話,“什麼啊,是反正有外援可以勞役!”說著又嘆著氣抱怨,“陳易你不知道這丫頭字寫的有多難看,平時還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