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剛剛不是很鎮定自若,若無其事的麼?而且我總得懲罰下你吧,昨天我真的差點死掉,知道不?你看看,現在這身上哪裡還能看?”
“嗯,我看看,哪裡還能看。”顧聿衡順著她的話說完就去掀她被子。
“滾,別過來……”辛圓缺一邊笑罵,一邊拉著被子躲閃著,顧聿衡逗了她兩下,就一把緊緊抱住她,下巴落在她頭頂,左右摩挲了一下,“圓缺……為什麼突然想開了?”
辛圓缺由他抱著,眼前緩緩上升了朦朦霧氣,緩緩舒下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微勾唇角,“你哥,他說你不是我良人,我跟他賭氣呢。”
顧聿衡眸色一點點暗下去,面上卻做憤憤不平,“他真這麼說?太壞了,怎麼能隨便拆人牆角呢?”
“你哥其實幫了你夠多了,上次還刻意不幫我壓制媒體,希望你帶我出去,於患難時分促進我們之間的感情的,只是他也心疼我罷了。”
顧聿衡嘖嘖兩聲,抬起辛圓缺的下巴,“那真得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辛圓缺看著他幽靜深沉的眸子,心裡一閃而過一種感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顧聿衡抬手揉了揉辛圓缺頭髮,再拍了拍她頭頂,“我先去洗澡了。”
“嗯。”辛圓缺看著他走進浴室,聽見水聲響起才緩緩倒回床上。昨天晚上,因為酒精,將長期以來偽裝堅不可摧的精神豁然拉開一個缺口,一直隱藏的脆弱,傾瀉而出,讓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的發生了。
一夜瘋狂。
而她現在卻顧不上後悔,其實也沒什麼好後悔的,或許,她真的該試著重新和顧聿衡在一起。
可關鍵,顧聿衡是真的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如此而已麼?
如果不是,那她和他怎麼一起面對那些壓力?
顧聿衡打電話找人買來了兩人的全套衣服,收拾妥當後,顧聿衡送辛圓缺回家。在車駛出停車場時,辛圓缺看見了不少藏在暗處的記者,唇角抹開一點笑容,“這下好了,顧聿衡,明天八卦雜誌上有有寫的了。”
“不樂意?”顧聿衡聞言也拉開點笑容,瞥了辛圓缺一眼。
辛圓缺只是彎了彎唇角,看向窗外,過了會兒才用無所謂的語氣開口問道,“顧聿衡,我記得昨晚上你說你最近跟那些女人……呵,算了,你也沒承認你是認真的,當我沒問過吧。”
紅燈路口,顧聿衡緩緩停下來,伸手過去,捏了捏辛圓缺的耳垂,再撫撫她的頭髮,凝視著她柔和的側臉說,“圓缺,跟我重新的,正式的,在一起吧。”
圓缺微微垂下目光,貝齒輕磨過嘴唇,無比掙扎和矛盾。
顧聿衡輕輕笑了一聲,眼神的焦點落在辛圓缺交握在腹前的手上面,手輕輕彈著方向盤,“你說你為什麼不同意呢?不就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麼?我現在不再是以前的顧聿衡了,你寧願無限制的跟那些花花公子交往下去,指不準哪一個因為你不肯就範就傷害了你,還不如跟我呢,至少比較熟悉不是麼?”
圓缺被那一句“不再是以前的顧聿衡”給刺傷,卻帶著完美的笑意,用水氣嫣然的貓眼凝向他,“昨天也是你表現你花花公子一面的一個舉動?是啊,跟你我是不用擔心,你昨天什麼都得逞了,我沒必要跟你玩那些欲擒故縱的遊戲,也不用擔心你會因為我不肯就範而傷了我,你是這個意思麼?”
綠燈亮了,顧聿衡啟動車子,無奈的笑笑,問她,“那辛圓缺,你能告訴我,你跟那些男人交往的目的麼?你想遊戲人生是吧?好啊,我陪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可關鍵,你得知道你要什麼。”
誰說她不知道?
辛圓缺本能的想反駁,卻無從下手,只能沉默。
的確,她要什麼呢?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那麼清楚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