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石公子,你怎地也在這兒?”那人正是近年新興的天龍劍派少主石珽,他拱手向陳若夢迴禮,說道:“陳大姑娘,別來無恙?”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文綽約。文綽約對他卻全不理睬,從他身前走過,徑自找了個座頭坐下,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這個人一般,招手說道:“陳家姊姊,真妹妹,快來坐罷。”
眾人坐定了,石珽仍舊站在梯口,痴痴地向這邊張望,似乎想走過來,卻又不敢。趙觀忍不住問道:“這位仁兄是怎麼回事,變成石頭了麼?”
陳若夢斥道:“你知道甚麼?這位石公子乃是天龍劍派門主的獨生子,劍術已得他父親的真傳,是少一輩中數一數二的劍客。雖比不上虎山凌家兄弟,卻也足以傲視武林了。日前若是有他和我們一起,只怕誰也不會受傷。”
趙觀知道她故意貶損自己,也不在意,說道:“這麼了不起的人物,幹麼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
文綽約撇嘴道:“這小子一直跟在我身後,糾纏不清,陰魂不散,我看了就討厭!我最看不起這等沒骨氣的男子。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了,要他別來煩我,他就是不聽!”
她說話聲音不小,石珽站得甚近,自都聽見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走上幾步,低聲下氣地道:“文姑娘,你別生氣。我…我只想多看你幾眼,別無他意。”
文綽約轉過頭去,大眼睛向他一瞪,冷冷地道:“我為甚麼要給你看?你憑甚麼看我?給我滾!”
石珽咬著嘴唇,終於退了下去,走到梯口,又回過頭來望向文綽約,似乎懇盼她能對自己顯露一絲半點的善意。文綽約對他更不理睬,拉起趙觀的手,說道:“姓趙的小子,聽說你酒量很好,來,我跟你賭酒!”
趙觀見她對石珽這般兇狠絕情,心下不禁對石珽好生同情:“這石珽出身名門,劍術不壞,聽來是個人物。偏偏沒長眼睛,愛上了這潑辣姑娘,使勁搖尾乞憐還得不到她的青睞,受盡屈辱,真是可憐得很。”又想:“文姑娘這會兒對我青眼有加,想來也只是為了氣氣他。要我趙觀伺候這位潑辣姑娘,我可不幹。但文姑娘確實美貌得緊,人家說雪族多出美女,真是不假。她若是對我溫柔些,我倒還能勉強接受。”正胡思亂想間,文綽約已高聲叫道:“來三壇烈酒!”
趙觀笑道:“你一個姑娘家,膽子倒不小,竟敢找我趙觀賭酒?”文綽約瞪眼道:“你若喝得過我,我今晚陪你過夜!”趙觀吞了一口口水,瞥眼見陳家姊妹坐在一旁,忙收起笑容,正色道:“文姑娘說笑了,這如何使得?我甘拜下風便是。”
四人吃過晚飯,趙觀和文綽約便對飲起來,三壇酒喝完了,又叫了三壇,兩人一直喝到深夜。陳如真勸了好幾次,說趙觀受傷未愈,不能多喝,趙觀只道:“不妨。”文綽約嫌她們姊妹羅唆,拉起趙觀道:“走,到我房裡去喝!”趙觀笑道:“好啊,我們不醉不散。今夜不分出個勝負,怎能停下?”
陳若夢皺起眉頭,心想:“這小子天性好色,看到文家妹妹這般美女,怎會輕易認輸?”便拉了妹子先去睡了。陳如真如何放得下心,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卻說趙觀和文綽約直喝到四更,仍未醉倒。文綽約說話漸漸多了起來,似乎連心肝都掏了出來。趙觀無意間提起寶安,說道:“寶安這姑娘真好。她是我見過最善體人意的姑娘,難怪凌家兄弟這麼喜愛她!”
文綽約聽了,微微一怔,說道:“不錯,她是很好。她比我好,是麼?”
趙觀搖頭道:“那也不見得。你比她美得多。”文綽約一笑,伸手去攬鬢邊頭髮,問道:“我哪裡比她美?”趙觀知道她想多聽讚美之言,便道:“你身材高挑,體態婀娜,寶安及不上你。”文綽約又問:“還有呢?”趙觀道:“寶安的膚色雖也甚白,卻沒有你的面板這般晶瑩如玉。”文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