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羽翼,臣這血衣衛,倒是可以派上些用場。”。
正文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內閣風雲
在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云淡風輕提出“折斷羽翼”這樣狠辣建議的同時,那位楚大學士,卻正在內閣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硬態度,質問著幾位當朝重臣。
算起來,從王閣老壽宴起,楚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出現在內閣之中了;原本她在內閣中就是居於末位,平素只是負責一些雜七雜八小事的票擬意見,也沒見她怎樣弄權怎樣與人抗爭……只不過她與皇帝陛下“關係非常”,向有傳言說只要是過了楚大學士票擬,那便完全不必擔心發回重擬的問題;是以朝中臣子但凡有棘手的事務,少不得要走走楚大學士的門路——說也奇怪,無論怎樣稀奇古怪的要求,即使不屬於楚歌負責的那一塊,只要楚歌點頭同意,便都能順利透過內閣票擬,透過皇帝批紅,成為白紙黑字的詔書宣行天下……據楚大學士自己說,那只是因為她摸透了閣內眾人的性子罷了,而內閣中的諸位成員們對這樣的荒謬現象自然是矢口否認,或是都推到楚歌“天子內寵”的名頭上去。
然而不管怎麼說,楚大學士在這個熙德十六年的內閣中,總是有一種奇妙而略顯尷尬的地位,讓她超然眾人之上,隱隱有著和內閣首輔大人盧敦儒盧太傅分庭抗禮的趨勢……且這種趨勢從未象今日這樣被楚歌表現得直白,這樣理直氣壯。楚歌是來進行質問的。
以她荊湖南路副招討使的身份進行質問。
內閣地處禁苑之內,原本絕對不允許隨意攜帶物品入內;然而今天楚大學士卻一反常態,大包小裹地弄了許多東西,一股腦兒都摔在了王閣老王英的面前,聲色俱厲:“王大人,麻煩你解釋一下!”
她拿來的,據說是今冬工部軍器局剛剛配送給荊湖南路“長天軍”的盔甲棉衣。包裹已敞。裡面的東西全數展覽在內閣諸人面前——所謂棉衣,分明是薄薄地兩層單布,哪裡見得著什麼棉花?而盔甲,更是薄脆如紙,在楚歌輕輕的一敲之下,便已經斷裂。
“不只是這些東西。還有武器!”楚歌憤怒中依然朗脆的聲音,迴響在內閣眾人的耳畔。“一點就爆的鳥銃,隨時炸膛的火炮!王大人,這就是你們工部準備地利器?!是用來消滅敵人呢,還是謀害我大趙兒郎?”
王英的面色早已經變得蒼白如紙。這次武青帶領剛剛立下大功地新軍入京,皇帝陛下欣喜之下不僅為新軍賜名,又憐惜他們屬於自籌餉的特殊軍隊。特意下旨工部準備盔甲棉衣軍火等物供應“長天軍”,也算犒賞的一部分——楚歌摔在他面前的盔甲棉衣上面,番號宛然,果然就是這次的配送……然而,軍器局的人怎麼這麼糊塗,明明已經暗示過“長天軍”正當紅,萬萬不可得罪,卻還是拿這種配送到邊遠衛所地次等貨來敷衍呢?如今把柄落在這位小侯爺的手中,不知會攪成怎樣的局面。
“兵部的人呢?我也要問一問。這軍裝質量不是要兵部會同核查的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個不慎就要引起兵士譁變,這責任由誰承當?”
內閣中原沒有兵部的人,但一位年輕的閣臣還是插口道:“兵部侍郎陳公法大人前些日子上本參奏工部懈怠公事,裡面就有一條是關於軍器局的。”
楚歌回眸望了那人一眼,又對王英冷笑。“王大人還是給個說法罷!”
王英素來秉持“低調”原則,有事是多往旁人身上推地,現在也只得唯唯諾諾,只說是屬下不力,定要窮究其責,問明原委——楚大學士今日。竟是毫不放鬆。一條一條追問下去,軍器局誰人掌管。貨源從哪裡來,朝廷配的銀子分發誰手,甚至連過的錢莊,都要問個分分明明……偏偏王英在這件事上,還真不是一無所知,軍器局管理火器的副使,還是王英一個遠房侄兒……一時間閣中只聽得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