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可瞬間又急速黯下。“但日前他才公開當著普賢貝子他們的面貶低我,他並不如你所說的,他……罷了,這些話我記在心頭,但事實總是勝於雄辯。”她無奈的垂下肩,不敢因為幾句話就胡亂奢想。
“這件事我想貝勒爺是有用意的,以後你就會知曉了。”有些話他也無法說得太多,只能簡而言之。
“用意?”
“是的,老總管不會騙你的。”
“可是這回也是他親口答應讓我走的,我若不走了,豈不——”
“豈不拉不下臉?”
被說中心事,恭卉難堪的紅了臉,不敢出聲。
“相信我,貝勒爺從沒決心有要讓你走的打算,這點,我可以拍胸脯保證!”
見老總管篤定的模樣,恭卉雙眼閃著水光,心更加動搖起來。
如果……如果這話是真的,那她……可以再大膽一次吧。
永璘坐在椅子上,一雙漂亮的黑瞳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因緊張而絞緊衣襬的女人,她明顯有話要說,卻又非常的侷促不安。
“我……”恭卉聲若細蚊,聲音十分乾澀。
“嗯?”他饒富興味地凝望著她,耐心等著。
“我……我不走了。”她艱澀的說完後,偷偷打量他的反應。
他表情很無所謂,嘴角卻隱約微揚。“好,隨便你。”
但恭卉瞧不出他的這份隱約,只是瞧見他的冷淡,立刻像捱了一棍。
“你今兒個就只是要對我說這事?”在他輕淡的笑問裡,含有一貫的嘲諷。
這會她是真正後悔說要留下了,這擺明是厚臉皮嘛!
她眼眶驀地一熱。“如果你堅持讓我走,我這就離開——”
“不,我不堅持,我希望你留下。”既然暫時讓她消失已無濟於事,他就沒打算再讓她踏離貝勒府半步。
這話讓恭卉倏地抬眸望向他。“你也希望我別走?!”
“嗯。”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雲淡風輕得教人分不清真切,但回答卻已教她欣喜若狂,重拾一部分信心。
“你身子還痛嗎?”像是沒瞧見她激動的反應,永璘逕自轉了個話題。
但問起這個,可就教恭卉瞬間臊紅了臉。“我擦了藥,不疼了。”
拿到他給的藥時,她內心不知有多複雜,一面在自個斑斑吻痕的身上抹藥,一面想著昨兒個風暴的一夜。
他從沒那麼激切過,像要將她揉進骨血裡,拚命啃咬她,直到她傷痕累累猶不放手,感覺像是他……不肯放手而瘋狂。
“對不起,我以後會節制點。”這話不像真正的道歉,他嘴角斜撇,模樣……模樣像是在……吃醋?!
思及此,恭卉心頭一驚。可能嗎?
想著他昨兒個晚上的異常,在問完葛爾沁的事後便突然粗暴的對待她,一個念頭倏地竄入腦中。
他懷疑她嗎?
這性格乖僻的男人懷疑她與葛爾沁之間有曖昧?氣憤她可能被動搖,她的心不潔了?
攏了攏眉頭,她盯著那雙毫不隱藏流竄在瞳眸間的驕氣。“倘若我真去求葛爾沁幫我救阿瑪,可以嗎?”她忍不住直搗蜂窩的問。
這果然讓永璘的臉在彈指間變得比鬼還陰沉,哪還見得到方才的淡定。
“你阿瑪的事你不用管了,這事葛爾沁若要處理,自然會行動,不用你多此一舉的再去求他!”
他表現得越怒,恭卉鬱結的心就越放鬆。他……真的在吃醋?
“可我還是想親自去向他請託,畢竟我與他非親非故,他卻願意主動相助,不像某人,讓我跪斷腿也徒勞無功。”她挑釁上癮,竟有種復仇的快感。那天她可是跪足了一夜,他還是狠心的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