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錯,孤王認為解決衝突的最好辦法,便是開拓出足夠容納所有人野心的空間!”
皇甫顯雙眼直愣愣的望向秦雷,他不知道,這個年青人的胸襟竟然如此寬廣,抱負居然如此遠大。就連幾代人夢寐以求地統一天下,竟然都只是他一個階段性的目標,而不是他夢想的終點。
若是一年前秦雷說這話,皇甫顯只會當成年輕人地妄語一笑了之,但現在的秦雷,乃是有足夠資格挑戰大秦所有強權的王者,這樣的志向便可以成為切切實實的目標,而不是虛幻。
只要再加上自己的幫助,皇甫顯心中默默道。
他之所以親自來見秦雷,便是要為自己的家族看一看出路。眼看大秦山雨欲來,皇甫家不得不考慮下將來了,他們曾經是李家的生死大敵,與其不共戴天,若是李家在這場搏鬥中取勝,自然沒有他們好果子吃。
且皇甫家畢竟是十七年前逼死幾位皇帝親兄的元兇,昭武帝現在依仗他們自然無礙,就怕將來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揪起這小辮子就往地上摁,抄家滅門也是可以期待的。
因此皇甫家雖然現在還是站在昭武帝身邊,但希望能有個更穩妥的法子,以保證家族的延續、乃至復興。而隆威郡王秦雷,便是他們考慮的一個目標,這位殿下年紀輕輕便已經控制南方兩省之地,有了立業之資。而且御林軍統領沈是他的親舅舅,神武軍的後臺老闆、肅國公徐繼也與南方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關鍵時刻想必會賣個面子給他。
眼下只要這位殿下能把秦氏子弟兵順順當當重建起來,恢復到一般水準,他便是實實在在的舉足輕重了。如果皇甫家再加進來,甚至可以一躍成為與太尉府勢均力敵的力量,徹底改變大秦現在的格局。
兩人沒有再往深處談,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已經建立:來年秋
五軍兵演’是個關口,只要秦雷的子弟兵能表現出相證明他們不遜於禁軍,皇甫顯自然會站在他的身邊。而若是子弟兵們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皇甫家和虎賁軍是不會與他聒噪的,畢竟抱大腿也要抱根粗點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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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軍來了沒多久,鐵甲神武二軍的一個營也到了,大夥加起來一萬多人,又將破虜鷹揚二軍包圍起來。
又過了一天。小太尉見仍舊無法找到渡過黃泥湯的法子,攜帶的糧草也消耗殆盡,而新地補給又被秦雷帶人截住了,送不進來,便再也呆不下去,趁著夜色。灰溜溜帶著破虜軍撤退了。
羅校尉見破虜軍跑了,便與車校尉兩人一起,去五殿下的中軍道歉,宣告自己僅僅是奉命行事。並不想與王爺為敵。秦雷也沒有為難他們,讓開大道,放他們離去了。
京山營還在黃泥湯中泡著呢,秦雷也沒地兒招呼前來增援的皇甫老將軍幾個,只能再三表示感謝,就送他們離去了。
等這些八方來客全部離去。秦雷終於長舒一口氣,對秦衛笑道:“咱們的老巢終於算是保住了。回去吧。”
哪知秦衛愁眉苦臉道:“王爺,那黃泥湯子咱們怎麼淌過去啊?”
秦雷撓撓頭,苦笑道:“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便帶著秦衛幾個離了營地,到京山前那黃泥湯子邊上檢視。
山上放哨的秦霸看見王爺來了,趕緊通知樂布衣。樂布衣也急急忙忙跑到山前。與秦雷隔著半里多寬的黃泥湯子遙遙相望。
“問問他,這些黃泥湯子怎麼收拾?”兩人笑著拱手問好後,秦雷沉聲吩咐道。
他身邊嗓門最大地伯賞賽陽便把雙手罩在嘴邊。大聲朝樂布衣那邊喊道:“這泥湯子咋弄啊?”
樂布衣笑著對秦霸道:“告訴對岸,這可不是泥湯子,這是準備燒磚用的磚泥。”
秦霸也把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叫道:“這不是泥湯子,這是磚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