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了那厚厚的書一會,這才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米黃色的錦囊。
拿著錦囊在手裡,他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上次他是故意將錦囊留在了她那裡,本以為她會還回來,用這個為藉口還回來。卻不想,她卻沒有,只給裡面置了香,卻未送回來。這錦囊,還是他那些日子在馨緋那裡,偷偷的取了回來。
“有時候朕還真看不明白你,什麼時候的你才是真實的你,朕很迷惑。”他緊握著手裡的錦囊,喃喃自語。
突然,他臉色一垂,摸著手上的錦囊的有異。他的眉心一皺,感覺到裡面有東西,想要將錦囊開啟,卻發現錦囊是縫合起來的。一時間心裡有些著急,開啟了外面的門,朝著門口大喊:“汪德海。”
汪德海本是站在門口等著,聽到雲翊的話趕忙走了進來,也不敢四處張望,低著頭答道,“皇上,這麼晚了,找老奴還有事情麼?”
“給朕找一把剪刀來。”
“是。”乍然一聽這命令,汪德海還真的是一頭霧水。
可,汪德海還是沒問,扭頭就去找。要說自家這主子可怪的很呢,想來,縱然是找了剪刀,也必然有用,他問了也是白問。這三更半夜的,還是早早的將他打發了的好,否則,今晚他是別想睡了。這主子從來都是想一套做一套。
“你快點。”他抬頭沒抬,大聲的嚷嚷。
隨後,他將錦囊拿到了一邊的紅燭之下,細細的端詳了起來。他記得之前這錦囊是開啟的啊,在馨緋來之前,他還打發了甄桓在裡面裝了好些的香料。卻不知為何,到馨緋那裡溜了一圈,這錦囊倒是給縫合了起來。
錦囊逗留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他的手裡。
想來還真逗得很,漳州他丟了,馨緋撿到了。到了國都,他有遺留在了馨緋的長樂宮,可,獨獨,還是他自個拿了回來。
那日,還是在馨緋的寢宮,趁著馨緋不在,他遠遠的看見這錦囊便是給偷偷的拿了回來。要說他可不指望馨緋能夠送回來,便自個拿回來了。到了寢殿,還不等坐下來,前殿便有人來說顏家在城外惹了禍,殺了人,忙的他趕忙又去處理。
是以,這錦囊本他從拿回來開始,便是一直在這個書冊裡。若是論有人動了這錦囊的話,那便也只有馨緋了。可,這錦囊裡,那裡會有了東西,可還真怪的很。
“皇上,剪刀取來了。”汪德海喘著粗氣將剪刀送到了他的手裡。
他想也沒想,便是將那錦囊剪開了,去了上面的穗子,這才放下剪刀。仔細的開啟錦囊,摸著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這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張紙,看樣子像是還寫著什麼東西。
雲翊眉頭緊鎖,想也沒想便是將裡面的紙張開啟,卻見裡面包著一個淺粉色的詩籤,上面確實有小楷寫了《詩經邶風擊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順著詩籤看下去,卻發現詩籤的底下,有馨緋用小隸親自寫上去的兩句詞,“夢裡不知魂已斷,空有影相隨。除卻天邊月,無人知。”
望著淡雅的詩籤,雲翊來回的咀嚼著馨緋上面寫的兩句,“除卻天邊月,無人知。”無人知,可,到底,她想要誰人瞭解。
“皇上??”望著雲翊發杵,汪德海在一邊看著,卻有些納悶了。
“你下去吧,朕乏了。”雲翊轉頭,打發了汪德海。自個卻是再次的放下手裡的詩籤,邁著步子回到了馨緋的跟前。
此刻,馨緋還在熟睡,隻眼眸,還帶著點點的淚痕。
他輕輕的拭擦著馨緋眼角的淚水,上了床,只緊緊的將馨緋抱在了懷裡。
藉著燈光,他輕輕的撫摸著馨緋的肩膀,望著肩膀上藍色的蝴蝶發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樣的時刻停駐下來,這樣,他便不用再演戲。這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