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的人亦是不知他為何來此,只因想到哪女子鎮定的神情,就想來看看,如此而已。又或許,有其他原因。只他微微搖頭,不再細想。不管那女子是誰,此番離去,將永不再見。
想至此,男子微微啟唇,“甄桓,我們走。”
“駕····”不等馨緋回頭,甄桓已經揮起手中的馬鞭,駕馭著馬車就離開了。
馬車快速的消失在了馨緋的眼前,沒有半點的留戀。望著馬車離去的身影,遠遠的聽到一聲馬的哀鳴,她卻突然間有些莫名的心悸。
一場相遇,如此簡單,沒有過多的話,竟也沒有告辭的言語。
他說,他走了,離開漳州,亦是不會前來參加今晚的招親。
直到琪緋過來催她,馨緋猛然這才回過神來,緩緩一笑。興許,她和他,只是被世界連載的陌生人。相逢,是個緣分,之後,就是陌生人,一直如此。
男子於她的生命只是驚鴻一瞥。可是,真會如她所想這般麼?
嫣然巧笑,馨緋不多話,男子終是和她無關。馨緋轉頭,跟著琪緋就往碼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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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零零散散的沒有幾個人,偶爾還有幾隻漁船。
出行的人倒是有的,卻沒有什麼大的場景,要說楚清揚好歹是知府的公子,送行之人必然是不可少的。可環顧碼頭一遍。偏偏,獨獨不見楚凊揚的人。
眼看著太陽都要大起了,這個時辰啊,莫非她們來晚了?
馨緋有些失落。怎也未想到這送別的最後一面,她也會錯過。
錯過了,只怕會永遠錯過吧?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韓府的招親早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只怕,等到楚清揚回來的時候,她馨緋早已經離開了韓府,又或許,早已經為人妻。
“小緋···”馨緋正想著,轉頭,正看到楚清揚獨自一個站在哪裡。
她不由得露出了笑臉,終究,是見到了。
馨緋一笑,正欲上前,就看到一個人趕在她的前面衝了過去。
“清揚,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以為你走了呢。”見到楚清揚,琪緋快速的衝了上去,哭著說道。
“不會的,琪緋,剛才不過去見一位故人。”楚凊揚微微朝著碼頭那艘大船看去,那裡面的人,亦是他凊揚不願提的,更是不會提。
馨緋只站著,只微笑,並不上前。
清揚鬆開了被琪緋進拉的手,遠遠的朝著馨緋看去,眼中,竟多了焦慮。
“清揚,這個送你,以後看到這個玉佩要想到我和馨緋啊,這是我們兩送的禮物。”琪緋從袖中掏出玉佩,放到清揚的掌心,笑著說道。
聽到琪緋的話,馨緋一怔。不自覺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袖,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香囊送出。
要說琪緋話裡德意思就是在告訴楚清揚,那玉佩是她們姐妹兩人的禮物。而馨緋手裡的香囊自然是不用送出了。禮物已然送出,那裡還有再送的道理。
不得不說琪緋也是一個攻於心計的女子。
可她馨緋那裡是拘泥小節的人,正欲掏出,卻發現袖子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香囊的影子。馨緋重新將袖子摸了一遍,這才想到昨日的情形。
早就在昨日,香囊已然丟了。
馨緋站在那裡尷尬的一笑,或許,天意如此吧?楚凊揚註定不是她的良人,天意讓他們撇清關係。緩緩上前,馨緋微笑著,只說了一句,“一路順風,楚凊揚。”
“只是這些?”楚凊揚看著她,眼眸裡面略過了一絲的失望,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琪緋,你先回去。”
“我,可是···,算了,馨緋我在那邊的客棧等你。”琪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