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豎大拇指這個手勢,亞爾德斯看見我的動作,先是把一雙圓圓的鳥眼睜大了一分,後來可能是從我的表情看出是在誇他,就眯起雙眼,偏著頭向我點了兩下,算是感謝了吧。
粉媽媽哼著哼著,終於不再繼續流淚和施展絕世鐵臂功,安靜的坐在床上,看向茫茫的天空,又開始了一天的發呆生活。
一個高大的影子從頭頂壓過來,我知道是老爹走到我身後了,我回頭,正準備跟他報喜加邀功。
卻發現他全身顫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粉媽媽!微微充血的雙眼裡,竟然還泛出一絲絲憤恨的光芒!
我從沒見老爹有過這樣的表情,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溫文和善的美男子。突然而來的異狀嚇得我連退兩步,連怎麼回事都沒敢問、呆呆的站在原地。兩分鐘後,老爹轉身拂袖,踉蹌著腳步,跌跌撞撞的直奔三樓書房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從莫名其妙的緊張氣氛中解放出來。我看看奧爾特加,他齊齊搖著三顆腦袋錶示也不明白。
窗臺上的亞爾德斯華麗的羽毛卻不知是窗外清風的吹拂,還是出於畏懼,竟微微的顫抖不停。
難道這小曲兒有什麼問題嗎?
這天早上詭異的小插曲很快被我拋在腦後了,我的小腦袋裝這個奇異世界的新奇還不夠,哪有多餘的空間留給那種東西。
我一如既往的瞅到空閒就溜出去,老爹對我的不學無術除了苦笑,已經找不到第二種表情,鵝管家也給我下了“這孩子沒出息”的定語。總之我已經無人管束,徹底自由自在了。
我們的遙遠山探險小組從兩個人增加到三個人,起初我還有點擔心。小紅,也就是亞爾德斯本來是跟在身為一族之長的小受叔叔身邊的,過慣了大家族的嚴謹生活,怕他跟著我們四處撒野會覺得不適應,
結果跟著我們出去一次,知道我們的所謂探險就是到幾角旮旯踩踩逛逛之後,第二回就主動準備了一籃子應景的點心、飲料,還帶上了包括一張縫荷葉邊的格子桌布,一把遮陽傘,兩個靠枕在內的整套野餐用具。
我膛目結舌的看著小紅,正準備鄭重的告訴他,我體力不好,沒法帶這麼多東西走山路的時候,——這也是之前我和小黑,就是奧爾特加,只帶些簡單的乾糧和水的原因——小紅用他迷人的嗓音輕輕的哼了幾個音階,就看見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在我們面前華麗麗的被一團光線籠罩著漂浮起來,再華麗麗的越縮越小,最後華麗麗飛進小紅用來束頭髮的一顆核桃大的水晶球裡。
那顆水晶球是小紅專用的秘寶,因為材質特殊,所以集多功能於一體。空間儲存功能就是其中之一,雖然儲存量不大,差不多一個衣櫃大小,而且水晶球連線的那個空間沒空氣,所以不能存活物,但真是個很方便的東西呢。
我本來想吹吹牛,老爹給我的秘寶裡也有空間秘寶,但想到我練習老是偷懶,到現在還有一大半秘寶沒辦法啟動,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於是,從那天以後,小紅被我正式任命為後勤部長兼路線設計總指揮,他也兢兢業業的完成每一項工作。他準備的點心能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飲料是每天新榨的;桌布總是是乾乾淨淨帶著陽光味道的。
雨天,他會給我穿上雨衣、雨鞋,仔細的在接縫的地方施上區域性龜甲術,然後帶我去某個池塘,欣賞被雨滴敲擊的翠綠蓮葉搖曳的容姿。
陰天,他會給我披上禦寒的斗篷,抱著我展開,像包夾著熔岩的透明水晶一樣奢華的翅膀,帶我飛上遙遠山直入雲霄的峰頂,偷看被雲層遮蔽了威嚴的太陽。
晴天,他會給我撐起陽傘,在最鬆軟的草地上為我鋪上毯子和軟墊,在我仰躺著,欣賞樹葉間偶然穿透的陽光時,用最動人的嗓音高歌一曲,
長翅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