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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天啊!我們準備休息一陣,等入了秋再去,我是去村東頭鐵匠家看看砍柴刀修好沒,對了,聽說你爺爺病了,要緊不?”獵戶問道。

“就是偶染風寒,熬點藥吃就好了,我就是上山挖草藥的。”

“好小子,不簡單,比我家那個臭小子強多了,改天我去看看你爺爺。”獵戶摸了摸葉天的頭。

這人名叫葉豹,是村裡的打獵隊的隊長。葉天和他兒子小胖是最要好的夥伴,平日兩人調皮的很,時常弄得村裡雞飛狗跳,葉豹脾氣暴躁,小胖可沒少挨他老爹的揍。

山裡修條路很不方便,村西的石子路是唯一條通往外界的路。從這裡可以去幾里外的鎮上。村口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往山上,這是村裡的經常上山踩出來的路,小道兩旁長滿茂密的植物。葉天哼著歌兒慢慢往上走著,這條路他走了多少回也記不清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哎喲!這不是葉天那個野種麼,這是要上山呢!”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葉天抬頭一看,三道人影走了過來,打頭的男孩跟自己年齡差不多,面帶囂張地望著自己。

“葉勇是你。”他咬牙切齒地喊道。這個葉勇是村裡保長的兒子,平時在村裡仗勢欺人,無惡不作,村裡人都痛恨他。葉天就經常被他欺負。每次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又不敢告訴爺爺,怕爺爺擔心。

村裡的小孩也都怕他,因為他每次外出都會跟著兩個狗腿子,這二人年齡比葉天還大,長得人高馬大,健壯有力。有了兩人的相助,葉勇更是有持無恐。今天遇到他們只怕又要挨頓揍,葉天想著這裡心中發怵,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哈哈……,怎麼怕了,給我教訓他。”葉勇衝身後的兩人下了命令。“是,少爺。”兩個狗腿子屁顛屁顛地走上前來,揮拳就往葉天臉上招呼。

葉天急忙舉手就擋,怎奈雙拳難敵四手,瞬間被打得連連後退。他只能用手擋住臉部,默默忍受著如雨點般襲來的拳頭。之所以捂臉,是不想讓爺爺知道自己捱打,爺爺年紀大了,不能經常動氣。何況就是知道,也無濟於事,畢竟葉勇的父親是保長,胳膊怎能扭得過大腿。

直到兩人打累了,才停下來。葉勇走到躺在地上的葉天跟前,又補上了幾腳,才罵罵咧咧地往山下走去。

第二章採藥

不知昏睡了多長時間,葉天才慢慢地睜開眼睛。艱難地爬起來,擦乾嘴角的血跡,忍著渾身的疼痛找到被扔在草叢中的藥蔞,一瘸一拐地向山頂挪去。

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可是打又打不過,他只能把滿腔的怒火埋藏在心底。等將來有能力了,今天所遭受的傷痛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不想了,還得采藥呢,別把正事忘了。葉天來到山頂,在爺爺經常採藥的地方仔細尋找起來。因為從小就跟著爺爺上山採藥,這一帶他最為熟悉,找起藥來並不費勁。

老人膝下無兒無女,收徒又重品行,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弟子。眼見祖傳醫術面臨失傳,自從撿到被遺棄的葉天后,老人才看到了希望。感覺這是上天的恩賜,他希望這個可憐的孩子以後能有出息,每天快快樂樂,就給他起名叫葉天。

經過老人傾盡畢生所學細心教導,不論草藥的採摘、功效,還是晾曬、熬製,葉天都極為熟悉。他又聰明好學,記憶力驚人,醫術進步很快。爺爺看在眼裡,喜在心中,在閒暇時間還教他識文寫字。雖然葉天不曾上過私塾,所學的知識並不比學堂的孩子少。

“咦!找到了。”只見一塊巨石的旁邊綠色的植被中,一簇紫色的植物吸引了他的注意。“紫蘇葉”治風寒感冒,形狀特徵也和醫書描述的一樣。葉天小心翼翼用鐮刀一棵棵從根部割斷放入背蔞,他採藥從不連根撥起,爺爺說這樣明年它們還會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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