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抄的什麼啊,字跡凌亂不說,看這字怎麼不像貴妃寫的啊?不會是找了那兒的奴才代寫了,來糊弄哀家的吧。”
平安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冤枉啊,貴妃娘娘的身子一直不好,提筆寫上兩三個字,都要出上一身汗,但是想著太后娘娘的話,每天都要堅持寫上兩個時辰,手上無力,字也沒了以往的架勢,貴妃娘娘也覺得字跡寫的不太好,有些也重寫了好幾遍,想著太后娘娘的旨意已經下了將近六個月了,再拖下去,又不敬太后懿旨之嫌,便想著緊著能看的,給太后娘娘過目。以示貴妃娘娘對太后娘娘的敬意。”平安磕著頭,眼淚也湧出來了。
“給朕看看。”皇上從太后手裡拿過那疊紙張,拿到手裡,才感覺到厚度,五十遍的宮規啊,每個五六百張,還真抄不下來。
皇上翻看了一下,字跡的用力的確有些弱,但是還算的上工整。
“母后也不用猜疑了,這是貴妃的字跡,朕認得的,數數,是不是五十遍。”皇上將手上的紙張遞給旁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認真了數了一番,點了點頭,“回皇上,是五十遍。”
“恩,母后。”皇上看向太后娘娘,畢竟這事是太后娘娘罰的,結果也得太后娘娘定才是。
“讓你家娘娘好好休養,她對哀家的心,哀家是知道了。”當著皇上的面,太后也不能對嬪妃太過霸道。
“是,奴婢知道了。”
“退下吧。”太后看著儲秀宮的人就覺得難受。
“是,奴婢告退。”平安低著頭退了下去。
“兒臣也先告退了,快過年了,各地上貢的年禮都到了,朕讓他們先送到慈寧宮來,母后又什麼喜歡的,就留下吧。”皇上對著太后笑了笑。
“恩。皇帝有心了。”太后聽了皇上這話,心裡舒坦了不少。
皇上出了慈寧宮,便往儲秀宮去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將皇上的動向低聲耳語給了太后,太后怒氣一衝,將桌上的茶盞揮到了地下,還沒有退下的嬪妃們,嚇得噤聲不動。
“太后娘娘息怒,是哪起子奴才惹了太后娘娘生氣,是罰是打,太后娘娘隨意便是,何必為了哪個奴才傷了自己的身呢。”淑妃微笑著上前說道。
太后扶了扶自己的胸口,聽了淑妃的話,便定了定心神,蕭貴妃,你不過是個貴妃,還是個將死之人,真以為哀家治不了你。
“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太后揮了揮手,等眾人走盡了,便對著身邊的嬤嬤吩咐了兩句。嬤嬤應聲出了慈寧宮。
軒轅靖倒了儲秀宮,心裡也有些感慨的,蕭錦繡跟了他五六年了,她現在這副模樣,軒轅靖也起了心疼之心。
蕭錦繡的小臉燒的紅彤彤的,雙眼緊閉,眉頭皺著,旁邊的宮女叫了幾聲,她也沒醒過來。
軒轅靖揮了揮手,讓宮女住了口,“讓貴妃休息吧。”
“冷。”蕭錦繡突然出了聲,聲音還打了個顫。臉色的神色越發的難受了。緊緊裹著被子不放手。
“這天冷的,你們怎麼還不放炭爐,想凍死你們娘娘啊。”軒轅靖看蕭錦繡神志不清的模樣,便對著宮女發怒道。
“回皇上話,實在不是奴婢不想,只是宮裡已經沒了炭火,升不了爐子。”
“劉平,儲秀宮每月的炭火多少,能用幾時?”
“回皇上的話,從入秋的十月起,到來年春二月,貴妃娘娘每月的炭火分例四十斤,從月初燒到月末一刻不停也是足夠的。”劉平心裡已經知道了,這事八成跟內務府的那些人有關。
“那你們怎麼說不夠呢。”軒轅靖心裡也有些數,只不過這事,還得一步一步來。
“回皇上,奴婢實在不敢欺騙皇上,十月初,奴婢去內務府領炭火,內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