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你覺得怎麼樣?”
阿依眉頭一皺,這種說法她聞所未聞,不過身為一個大夫她卻不是墨守成規而是善於接受新鮮事物的型別,蹙眉想了半天,疑問道:
“沒試過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你說的方法可以,你準備往病人的哪裡輸入血液,又怎麼去輸?”
“自然是往血管裡,具體怎麼輸入我還沒想明白,只是有這種想法。”蘭陵秋抱胸,一半陷入深思,用一半腦袋對她說。
“可是血液要從哪裡來,人死了血液也死了,自然不能用,可活人的血,雖然有些病可以用放血療法,所以放出一些血來不打緊,可正常人割上一刀很快就會凝固,若是刺破經脈人就死了,怎麼把血抽出來又能保證那個人的安全是個問題。
再說從別人身體裡抽出來的血可以用嗎,又不是洗臉水互相用沒關係,更別說流留出來露天放一放再輸入體內,會死人吧?”
蘭陵秋凝眉沉思了良久,忽然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沒回地撂下一句:
“我回去了,你好好養著。”
阿依隔著紗簾望著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彷彿一陣風,滿眼愕然,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1
……
阿依睡到下午時燒漸漸退下去,開始由高燒轉為低燒,整個人雖然醒著,卻懨懨的,隔著紗簾迷迷糊糊地望著外面。就在這時,綠芽捧著一個點心盒子從外面進來,輕聲說:
“姑娘,逸少爺來給太太請安,聽說姑娘病了,特地讓人送了點心來,還吩咐讓姑娘親自開啟看看,都是姑娘愛吃的。”
阿依微怔,總覺得秦逸的這件吩咐似話中有話,即使是她喜歡吃的,也不用特地加一句讓她親自開啟,更何況她現在又不想吃東西。
“我瞧瞧。”她晃晃悠悠地坐起來,綠芽掀開簾子將點心盒子遞過來。
是一品齋的藕粉桂花糕,阿依接過來開啟,一股香甜沁人心脾地撲來,除了一盒子擺放整齊的點心,點心盒子的盒蓋上還粘了一封書信。
阿依微怔,狐疑地扯下來,去了封漆,一邊拆一邊心想逸少爺突然傳來書信,這是要與她私相授受嗎?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展開一頁信紙,一封並不算長的問候信,前面都是問她生病了有沒有不適的客套話,恐怕逸少爺不是回來以後才知道她病了,而是來之前就知道她病了的。
她直接忽略那些寫得文縐縐用了許多文詞她都讀不太明白的問候,緊接著往下看,逸少爺終於在書信的末尾問出了他想問的,他問她現在市面上正在流行的逍遙散是不是百仁堂製作的。
阿依皺了皺眉,心裡犯了狐疑,逸少爺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問,雖然她不敢確定那一日嶽夫人所說的“秦家那兩個人”裡有逸少爺,若是逸少爺不知道逍遙散的來歷,有此問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可若那一天的真是逸少爺,逸少爺與手握逍遙散的嶽夫人碰頭了,他為何又會如此來問她,難道他在懷疑嶽夫人是百仁堂的人,以為他身為秦家人百仁堂卻瞞著他在做逍遙散嗎?
阿依越想越覺得迷糊,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逸少爺不會平白無故這麼問,以逸少爺那種凡事以利益為先的性子來說。
她凝眉思索了片刻,忽然問綠芽:“逸少爺還在嗎?”
“是,逸少爺正在睦元堂。”
“新奶奶沒跟來嗎?”
“聽說新奶奶今日回孃家探病去了,公孫府家的大太太也就是大姑奶奶的婆母,好像從昨晚開始就鬧了什麼病,所以今兒新奶奶回孃家去看大伯母了。”
秦無憂才新婚第二天婆婆就病了,阿依皺了皺眉,總感覺好不吉利,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嚴不嚴重,若是秦無憂要留在婆家替婆母侍疾,只怕明兒的回門宴是擺不成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