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不阻止他們,這麼多人,再這麼喝下去她必然會醉。”秦泊南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看向墨虎。
將兵們向阿依敬酒,即使阿依是他的人,那些將兵們卻不是,出於尊重,身為局外人他不好插口。然而墨虎卻不同,他是那些人的將軍,只要他出言阻止,那些人必然會乖乖地聽從。
“嗨,像你這種舞文弄墨的文人不會明白,在咱們軍中,被敬酒的次數越多,聲望就越高,地位也就越高,那個小丫頭是在接收別人對她的謝意與尊敬,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待遇。你作為軍醫也不止一次了,我敢說你在這軍營裡的聲望都沒她這個第一次才來的丫頭高,當然了,那多半也因為看著你這張臉沒人好意思敬你酒……”
他吧嗒吧嗒著嘴,一拍大腿:
“總之,那個小丫頭現在是在感受屬於自己的榮耀,你別去管她,我都發話了那些小子有數。更新最快最穩定再說有咱們在這裡盯著你怕什麼,若是醉了抬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人活一輩子總得大醉個一兩次,都像你那樣一本正經地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那丫頭還年輕,你可別把她給養殘嘍!”
秦泊南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掃了半醉半醒的墨虎一眼,似在考慮要不要跟這個醉鬼計較一番。
景澄笑眯眯地打圓場:“我看解頤姑娘喝得挺開心的,濟世伯你也不用擔心,像護國候說的,咱們在這兒看著呢,就算喝醉了也不打緊。再說,我還真想看看平常老氣橫秋死氣沉沉的小姑娘喝醉了以後是什麼樣子。”他說著,笑了起來。
“沒錯沒錯,我也想看看那丫頭喝醉了會不會撒潑打滾兒的!”墨虎吃著花生米,哈哈大笑道。
秦泊南和墨硯集體在這倆人身上掃了一眼,心想你們兩個的好奇心全長歪了吧!
阿依已經被幾十個人輪番敬了一圈,即使每人喝一口,加在一起她也已經喝了快四五壇酒了,然而除了那張小臉白裡透紅變得越發嬌豔欲滴,一雙剪水秋瞳微餳帶潤顯得越發嫵媚動人以外,並沒有什麼異樣,這讓等待著想看她撒潑打滾東倒西歪耍酒瘋的墨虎和景澄微微失望。
“莫非她千杯不醉?”景澄帶著疑惑,有些無趣地說。
墨虎摸著長滿鬍鬚的下巴,像在研究似的挑了挑眉:
“人才啊,滴酒不沾竟然天生的千杯不醉,莫非這丫頭是個酒仙兒?”
跑去吐的那幾桌人終於狼狽地回來了,這一幫人在遠處看見有許多人在向阿依敬酒時,突然就圍在了一起,竊竊私語了一番也不知道都商量了些什麼,總之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一反剛剛的狼狽樣子,以墨礬為首邁著八字步風姿蹁躚地走了過來,好像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阿依十分燦爛地笑說:
“依大夫,來,我也敬你一碗!”
阿依愣了愣,望著燦爛地笑著在她看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墨礬,問了一句:
“啊,墨四少爺你吐完了?”
墨礬的笑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下來,並由青轉白由白轉紅由紅轉紫,好不容易才將又開始翻江倒海的胃平息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捧著大海碗道:
“來,依大夫,咱們也碰一個!我們哥幾個跟你都這麼熟了,你可不能像剛才對他們那樣只喝一口,是真漢子就一口全悶了,哥幾個,你們說對不對?”他極具煽動性地高聲問。
“對!沒錯!”以樂正楓為首的“去吐回來幫”們集體隨聲附和,整齊的笑喝聲地動山搖,差點把阿依的耳膜震穿了。
阿依看著墨礬,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是不是真漢子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瞧這人明明小臉吐得刷白髮綠,卻笑得跟個沒事人似的,還要跟她哥倆好地喝酒,阿依有些擔心地想,他不要緊吧,該不會是剛才那半壇酒泡人腰子把他的腦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