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從七葷八素中回過神來,忽略狂亂的心跳,慌忙想坐起來時,他已經伏了下來,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深深地呼吸:
“嗯!的確是處子的香氣!朕最喜歡清白的姑娘,因為清白的姑娘才能讓人燃起想要撕碎玷汙的**!”
……變/態!
阿依在心裡唸叨了句,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脖子上,難以接受的噁心感與被毒蛇舔舐般的粘滑感在敏銳的感官間油然而生,即使是最開始解剖屍體時她都沒有這麼想吐。
一雙大大的眼睛瞪著頭頂黑漆漆的房梁,在胸脯不正常地劇烈起伏了兩下之後,覺察到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已經開始去解她的衣帶,她咬住了嘴唇,想不到她人生的第一次竟然會葬送在這裡,葬送在這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男人身上,不僅不美好,眼前的情況根本就是在被強迫……她想即使她變成了鬼,今晚也會成為她永久的惡夢,永生永世都難以抹消去的可怕陰影。
闊袖下的指尖微旋,她紋絲不動地平臥在軟榻上,像一條死魚。
景凜微怔,從她的頸窩裡抬起頭來,手指仍舊在靈活地翻轉利落地解開她的衣帶,卻不解地看著她,問:
“你怎麼不反抗?”
阿依看了他一眼,平聲反問:“我反抗了皇上會放我回去?”
“自然不會。”
“民女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
與其反抗被打暈強上或者乾脆惹怒他讓他宰了她,她覺得還是冷靜地沉著地應對更好,至於噁心什麼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她的結局是必死無疑的,既然她就要死了,臨終前的最大願望便是,她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八章 原來是他
平靜的表情,凜冽的語調,即使即將被玷汙卻依舊高傲的氣度,景凜居高臨下地望著阿依,若不是這麼多年讓他深知已經死去的人是不會復活的,他還真以為她又回來了。
深黑不見底的眸子裡有一瞬的恍惚,他枯瘦卻修長的大手又一次撫上她的臉頰,細細地摩挲著。
那人在離去之時也同樣是這樣青澀的年紀,小小的身子,嬌美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彷彿任何羞辱都抽不走的骨氣,他猶記得她被鳳冠霞帔加身的前一晚,她來到他面前,那一雙從來都比他更堅強的眸子裡寫滿了濃濃的哀傷,她沒有責怪他的無能,也沒有怨恨他的一言不發,她只對他說了一句,她說:
“哥哥,扇兒最舍不下的就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相依為命了十二年,在她和親遠嫁的那一天他竟然都沒有勇氣去送別,直到兩年後從回鶻諸部傳來了她病逝的訊息。
她是生生地被折磨死的啊!被回鶻諸部那群畜生,那群以聚麀之誚為樂的野蠻畜生給糟蹋死的啊!
當訊息傳回來的那一刻,他彷彿在耳邊聽到了她慘烈的哭喊聲與求救聲,然而那個時候的他什麼都做不到,連哭泣祭拜做不到。
無能的父皇甚至連她的遺體都沒有迎回來,等到許多年以後他帶兵滅掉了回鶻諸部時,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究竟被埋葬在哪裡,那一群畜生甚至連個像樣的墓葬都沒給她。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
景凜的手無意識地抓緊阿依的衣襟,阿依在黑暗中靜靜地望著他的眼眸,他彷彿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影子。周身泛起濃濃的憂傷與強烈的悔恨。
這彷彿要自我毀滅的悔恨令人膽戰心驚,阿依的胸口下意識緊繃地起伏了下,景凜回過神來,眸光重新聚焦在她那雙墨黑的杏眸裡,恍恍惚惚地俯下身,對著她桃粉色的鮮嫩嘴唇。
阿依秀眉一皺,脊背一寒。慌忙別過頭去。
景凜眉頭一皺,強硬地捏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