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真的什麼也沒對我做?”
“你希望我做什麼?”墨硯懶洋洋地託著頭,劍眉一挑,淡淡反問。三千青絲柔順地披散在肩頭,藕荷色的綢衣微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慵懶,與他平常冷酷無情雷厲風行的姿態大相徑庭。
阿依的怒火稍稍消減,手握著衣襟想了半天,繼續怒瞪著墨硯,道:
“墨大人,這次就算了,可是你絕對不可以把這件事說出去敗壞我的名節……”
“跟你這樣的丫頭共度一夜有什麼可炫耀的。”墨硯打斷她的話,不屑地說。
“……”阿依怒目而視。啞口無言,惱火得直咬牙,卻還是想不出半句話來反駁。
墨硯回頭望了望窗子,外面竟然才剛剛破曉,他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睡眼惺忪地坐回床上,重新掀了被子躺下來,閉著眼睛責怪道:
“真是吵死了,現在才什麼時辰啊,都是因為你,我好好的一個沐假全被你給搞砸了!”
這人好會倒打一耙!
阿依火冒三丈,恨得直咬牙。蜷縮在床頭氣哼哼地瞪著他的臉,然而他卻半點不在乎她的怒氣,竟然淡定地睡下了。阿依越發窩氣,憤憤地說:
“我要回去了!”說著站起來邁過他想走。
哪知墨硯竟然閉著眼睛突然抓住她的裙腰,阿依嚇得啊地一聲低呼,墨硯已經將她整個人一扯。只聽撲通一聲巨響,阿依的後腦勺華麗麗地親吻在了柔軟的紅木大床上!
阿依揉著差點被摔裂的後腦勺半抬起身,咬牙切齒地瞪著淡定地輕闔雙眸的人:
“墨大人!”
“好吵!”墨硯皺了皺眉,閉著眼睛直截了當地說,“這是報復。”
“啊?”阿依張口結舌。
“誰讓你剛剛把我踢下床還想要從我身上跨過去。好大的膽子,你這隻小老鼠!”
“……”這人好幼稚,“我要回去了!”她氣鼓鼓地對他說。
墨硯卻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將她壓在枕頭上,阿依被迫側臥在床上與平臥在床上的他面對面,兩人中間只隔了一隻大大的軟枕,即使想掙扎也掙脫不開,阿依惱火地叫道:
“墨大人,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老老實實地睡覺,你若是再吵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墨硯閉著眼睛,語氣柔和地說,阿依卻覺得他是認真的!
“……”這個人果然好討厭!
墨硯似乎真的很累了,感覺到她已經認命不再掙扎,壓在她身上的手也稍稍緩和了力道,不久便沉沉地睡過去。阿依與他相隔一隻枕頭,聆聽他輕而均勻的呼吸,聽著聽著,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奇怪。沉靜下來之後,感官逐漸敏銳起來,她竟然聞到了一股幽深淡雅的香氣自他身上傳來,無聲地順著面板滲透進心臟裡,如一股溫潤的微風輕擦過心臟,讓人的心尖不自覺地癢了起來。
他的手還壓在她身上,屬於他的溫度透過輕軟的衣料直直地滲透進來,讓她全身的毛孔都變得不自在起來,莫名地有些發燙。她想去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於是悄悄地半抬起身,但見墨硯正靜靜地臥於錦被中,那一張白皙剔透夢幻宛如秋月一般的臉龐上,眉目如畫,鼻樑秀挺,一雙卷而長的睫毛如兩把華麗的羽扇,硃紅的嘴唇竟然鮮豔而小巧,三千如墨如瀑的青絲柔順地散落下來,越發襯得肌膚雪白,髮絲烏黑。
這樣的臉蛋,即使是阿依在第一眼望見時心跳也漏了一拍。
可惜他脾氣太壞,而且剛剛的睡相也很差,竟然隔著一隻抱枕還用手腳來壓她。
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迷人的睡顏,良久,惋惜地嘆了口氣:
“墨大人,你若是不說話,還真是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呢。”
井字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