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回來了!”
墨硯在她掌心的小洞上輕輕摩挲,抬頭望向她問:“疼嗎?”
阿依搖頭笑道:“沒有感覺的。”
墨硯的心裡越發不舒服,頓了頓,拉著她的手道:“時辰不早了,回房吧,我給你擦藥,趕快睡吧。”
阿依順從地點點頭,她從來沒有當著他練習左手運針過,即使她知道他是知道的,她也只會在他不在時或是睡著了之後抽出時間自己一個人悄悄地練習。
她因為救了他搭上了自己的右手,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她並沒有想要他一輩子都記住然後對她怎麼樣這樣的想法,她只求心安,卻不挾恩求報。
兩人回到房間,墨硯找出燙傷藥膏給她塗了,兩人熄燈睡覺。
阿依跳上床,這才發現床上變得不一樣了,拉著床上大紅色鴛鴦戲水錦被,詫然問:
“墨大人,這被子怎麼換了?我的被子去哪裡了?以前是兩條被子怎麼變成一條了?”
“我讓人換了,在山谷裡我們兩個只蓋一床被子,我晚上沒再搶你被子,所以回來之後我就讓人做了一條雙人被,這樣我晚上就不會搶你的被子了。”墨硯理直氣壯地回答。
阿依總覺得他的話有哪裡不對,卻沒想明白,歪了歪頭,墨硯已經說了一句“睡覺”,先躺下來。
阿依只好也跟著躺下,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不料過了片刻墨硯忽然湊上來,肩膀挨在她的肩頭,在她怔愣之際長臂輕舒,從她的脖子底下穿過去,在她的微訝裡將她圈在懷裡。
阿依突然就被他抱進懷裡,微愕,眨巴了兩下眼睛。
……
第二天阿依想起來在延州看到的每天晚上做饅頭給窮人吃的事,於是派阿勳去草帽衚衕和乞丐頭子龍七商量,在草帽衚衕裡僱幾個婆子送了大鍋和麵粉每天在草帽衚衕支起兩口大鍋給城裡的窮人蒸饅頭,一人兩個。這是好事,龍七滿口答應,對阿依提出的讓他宣傳宣傳叫需要領饅頭的人前來登記以免數量做不夠的要求更是十分積極,兩天就做好了。
於是帝都城也有了一個能夠免費領晚飯的地方,阿依也是在檢視了領取名單時才發現原來帝都的窮人也不少。
過了正午,是帝都城內有頭有臉的夫人們互相拜訪的時間。
阿依帶了外地買回來的特產去公孫府看望秦無憂。
雪團都一歲了,秦無憂卻依舊面色憔悴,原本豐滿的身材瘦成了一把骨頭,連從前烏黑的長髮也變得有些枯黃,阿依因為許久沒有看見她,再次見面時受到的震撼非常大。
阿依能來秦無憂很高興,看得出來她被憋壞了,一疊聲地要薄荷上茶,又讓顧媽媽去東屋把雪團抱來給阿依看,這邊又忙不迭地給阿依讓座。
阿依望著她雖然上了妝卻掩飾不住疲憊與蒼然的樣子,被先生太太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只因為沒生出兒子就憋屈成這個樣子,她忽然想起了當年的沈雯,心裡發冷,一陣不舒服。
薄荷從外面進來,這一次沉默寡言地上了茶又退下。
阿依望著她頭上竟梳了婦人髻,一時沒反應過來,訝然問:“薄荷成親了?”
薄荷渾身一震,咬了咬嘴唇沒言語,而是屈膝退了下去。
阿依呆了一呆,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詫然望向秦無憂。秦無憂一陣尷尬,半垂下眼簾蒼然一笑,低聲說:
“雪團下生後,太太說納妾暫時沒有好人選,要我給三爺尋個合適的通房,要不然太太就自己送一個來。我和顧媽媽商量,與其等太太送來還不如自己主動點,兩個人選薄荷和琥珀,我和顧媽媽都覺得薄荷更好些,薄荷雖然不願意,但她也不放心琥珀,琥珀的老子娘自進了公孫府琥珀就有些不服管,我就做主讓薄荷做了通房。”
阿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