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嫣紅的嘴唇便直直地衝撞在他的嘴唇上,差一點將他的嘴唇撞破!
然而那柔軟的觸感,那僅僅只有一瞬卻與往日的柔軟觸感截然不同的醉人觸感卻讓他心尖一麻。他從未有過地可笑地滑稽地震驚地愕然地瞪圓了眼睛!
“墨大人一定要好好地回來。”一瞬之後她便離了他,嘴唇因為撞上去的力道太大有些痛,她低著腦袋,既覺得窘迫又覺得害羞又覺得她不應該這樣做。心如一團亂麻。彷彿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在不停地跳著。
等了半天卻不見回答,她呆了一呆,仰起頭望向他,卻訝然望見他紅暈滿面的呆滯神態,很滑稽,但她卻笑不出來,加速的心跳在這一刻向前一個滑步跳,她驚詫地望著他。聲調凝澀,木然詢問:
“墨大人。你那是什麼表情?”
墨硯猛然回過神來,手指捂住嘴唇,眸光閃爍沒有去看她,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他訕訕地直起腰身,嘴唇滾燙,雙頰滾燙,耳根滾燙,全身滾燙,一顆心亂跳作一團,因為血液流動得過於激烈,他連神智都變得恍惚起來,有那麼一瞬的錯覺他覺得自己竟差一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從未有過的激烈感覺,從未有過的離奇混亂,他竟然落荒而逃。
“我走了。”他依舊沒有去看她,故作鎮定地撂下一句,緊接著揚鞭催馬,一人一騎絕塵而去。
阿依呆呆地望著那飛快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愕然:他這是……什麼反應?
公孫柔則早在墨硯說故事騙吻時就已經哭著回去了,若是看到了最後,她一定會哭泣得更兇。
……
夜深人靜。
阿依迷迷糊糊總是睡不踏實,朦朧中只覺得胸口處重重的似有一塊大石頭壓在那裡,讓她就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皺了皺眉,閉著眼睛不高興地咕噥道:
“墨大人,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胳膊壓在我身上!”
她下意識伸出手就要抓起他的胳膊扔一邊去,然而觸到的不是人的胳膊,而是一個溼溼黏黏疤疤癩癩還會吐舌頭的東西,她呆了一呆,睜開眼睛一看,被她抓在手裡的竟然是小赤的三角腦袋!
她抓著小赤的腦袋,一人一蛇目不轉睛地對視了好半天,阿依勉強將尖叫聲咽回肚子裡,輕輕地放下小赤的腦袋,而後披頭散髮地坐起來,看著它,無語地道:
“小赤,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可以趁墨大人不在跑進來睡在他的位置上?若是被他知道了,你一定會被他燉了做成蛇羹的!”
小赤眼睛一翻,懶洋洋地將長長的身子舒展開來,徹徹底底地佔據了墨硯的位置,而後將三角腦袋示威似的枕在墨硯的枕頭上睜著眼睛睡下了。
阿依啞然無語,坐在床上望向窗外,隱隱能感覺到今晚的月色很明亮,這個時辰,也不知道墨大人到哪了。
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復又躺下來蓋好被子,卻雙眸炯炯睡不著了。她仰臥了片刻,緊接著又側臥下來,直勾勾地出了一回神,良久,忽然伸出手指頭在墨硯的枕頭上戳了戳。
……
最近的帝都城似又有新的流言在如地下泉水一般悄無聲息地蔓延。
欣然茶樓。
“哎,聽說了嗎,關於大齊國寶藏的事。”一茶客吃著花生米,神秘兮兮地對同伴笑說。
“你說的可是百年前天下三分時燕虹國的那一份寶藏。”
“可不是,就是那個,我也是才聽說的,咱們大齊國原來竟還有寶藏,我說呢,那越夏國地處大漠,明明打不贏咱們大齊國,為什麼還要一個勁兒地往關內打,越夏國的前身不就是燕虹國嘛。”
“原來如此!”
“都是一群人云亦云之輩,什麼寶藏。又不是編出來的戲文,大齊國要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