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去了。張檬躺在床上,把玩著鍾或送給她的那個精緻的荷包。
她和許綠茶走出了山谷,她本想帶著他回府衙的,不管他願不願意主動向鍾或認罪,他一身傷,本應該要找個大夫好好治療的。但許綠茶不願意,怎麼也不願意,他還說他會主動向鍾或認罪,但不是現在。
幸虧她時常上山打掃她和楊情住的地方,房子還算乾淨。她也時不時買些米、面、還有各種調料品在那裡備著,那些常用的藥膏也有準備,以防不時之需,現在也終於派上用場了。
張檬讓他住在山上的房子裡,她教他使用房子周邊的陷阱,她還教他遇到突發事件如何躲避。她甚至把廚房裡的地道告訴了許綠茶。即使這樣,她還是有些擔心許綠茶。
許綠茶並不像她和楊情有武力防身,他不僅手無縛雞之力,還崴傷了腳,連走路都困難。這樣的他,張檬十分擔心他的生命安全。
只不過這幾天,鍾或必定不會讓她出門,她得找個人代她上山照顧許綠茶。她思來想去,覺得府衙裡還是鄭書最閒。
晚上的時候,看到鄭書抱著一堆賬單經過張檬的房間,張檬忙叫住了她。
“鄭書!鄭書!過來!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鄭書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抱著賬單走進了她的房間,把賬單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張檬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檬:“還錢。”
張檬剛想和她說許綠茶的事,鄭書張口一句“還錢”把張檬驚得一愣:“還什麼錢?”
鄭書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支墨筆和一本帳本,一邊在帳本上寫字,一邊淡淡地對她說:“你離開後,我因為知情不報,被大人扣了一個月工錢。大人這幾日為了找你,出動所有捕快去找人,府衙裡只有我一個捕快,既要整理花草,又要洗碗做飯,還要整理賬單,我一個人做了八個人的工作,你必須要付給我對應的工錢。”說罷,把寫好的賬單放到了張檬的面前。
五十兩!
張檬差點被這個加粗的數字嚇得跳起來,她一年的工資才五十兩!
鄭書把帳本貼近張檬的眼睛,又重複道:“還錢。”
張檬欲哭無淚:“能打個折麼?要不你寬限幾天,我寫個申請書再向大人預支一年工資。”
鄭書不置可否地收回帳本,走到圓桌前,抬起賬單,轉身就要離開,張檬忙又叫住她:“鄭書,幫我一個忙可好?”
鄭書回頭一雙死魚眼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回道:“不幫。”說罷,無論張檬怎樣說,她還是沒有情意地離開了。
······
許綠茶靠坐在床邊,頭微微低垂著,烏黑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他的臉。
他把包袱解開,裡面是洗的乾乾淨淨的火紅的山果。他素白的手指輕輕拂過山果光滑的外皮,腦子裡卻想到那個人踮起腳摘山果的樣子,長髮如瀑,身姿窈窕。
他手指猛地收緊,抓起山果就要扔出去。
那個蠢人!只懂得喊他去認罪的討厭鬼!若是正常的女人,不應該是心疼地包庇他的嗎?她簡直榆木腦袋,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只是山果舉到半空,卻不自覺停下了手。
雖然這樣說,但對她不捨的他豈不更傻。他許綠茶何時對一個女人如此在意過?他到底是著什麼魔了。
她又沒有權勢,又沒有富貴,不懂風情,還是個餓鬼投胎,他竟然覺得她迷人了。
☆、第二十三章
鄭書不願意幫忙去照看許綠茶,張檬只得另謀人選。
自從張檬被鍾或禁止進入廚房之後,一直以來都是張大娘她們去買菜,於是張檬便找到好說話的張大娘,跟她說了許綠茶的事,並請求她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到山上看一下許綠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