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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大人扣了你半個月的工錢。”
“什麼!!”
張檬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世界灰暗了。
“你去跟她求求情,沒準還能挽回。”金月建議。
張檬提著一盒點心走到鍾或的書房,連敲門的力都沒有了。
“是誰?”鍾或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是張檬。”
等到鍾或的腳步聲漸進,張檬忙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的生理鹽水裝滿自己的眼眶。
門開了,鍾或冷著一張臉:“還捨得回府衙?還以為你佳人有約,今晚不回來了。”
張檬雙眼通紅,眼淚汪汪:“大人,我身負鉅債,心靈脆弱,恨不得爬上府衙屋頂跳下來一死了之。”
鍾或一怔,她抬起手拍了拍張檬的腦袋,聲音也有了些許溫度:“怎麼回事?”
在張檬和鍾或關係好的時候,鍾或總喜歡拍張檬的腦袋,只是這幾個月以來,鍾或單方面進行了冷戰,便再也沒有對張檬做這個動作。
此刻,熟悉的力度拍在張檬的頭上,張檬有些反應不過來。
鍾或也認識到自己的舉動,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張檬繼續說道:“今日,許公子邀我去映月茶樓吃飯,他點了許多許多菜,而我不可能讓他一個男子請我吃飯的,所以我便攬下了買單這活,只是一百多兩的白銀,我全部身家都沒有這麼多。”
鍾或冷哼:“你可不是自作自受麼?”
“大人,我可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和男人去茶樓了,太恐怖了。”
鍾或抬起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臉色稍霽:“可是當真?別看到美人就暈頭轉向了吧。”
“大人明鑑,小人從來不看重外表,只看重心靈。”
張檬抬起手中的點心盒子:“雖然已經身負鉅債,但我知道大人英明神武,肯定能為我指點迷津,因此,我特地花了我半個月的工錢,買了大人最喜歡的點心回來。”
鍾或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
鍾或雖是依然繃著臉,但卻是有溫度的。
就像在現代的時候,張檬媽媽總是繃著臉一邊打掃她的房間,一邊罵她丟三落四一樣。
鍾或就是面冷心熱,即使討厭她,看到她有困難,肯定會幫一下的。
“大人,小人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張檬把點心盒塞到鍾或手上,“請預支給我兩年的工錢,拜託了。”
張檬從鍾或的書房裡走出來,心情勉強好了一點。
鍾或答應了借錢給她,還答應不扣她的工錢。
太陽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雲城街內,熙熙攘攘。
深巷之內,一個流裡流氣的女聲響起。
“許公子放心,調戲男子的把戲我最在行了,我一定不會讓張檬看出破綻來的。”
許綠茶厭惡地皺了皺眉:“你可演好一點,要是你真碰到我一根汗毛,當心我把你手給剁了。”
“這是自然,我發誓絕不會碰到公子,我會演的很好。”女子伸出三根手指保證,然後又露出猥瑣的笑容,“只是這工錢……”
許綠茶微閉了閉眼,忍住噁心,側過臉,眼神示意紫衣。
紫衣掏出荷包,扔給她一錠銀子:“這是定金,等你表演的好了,必定重重有賞。”
張檬手握著佩刀,無精打采地跟在鍾或身後。
今天,她早早弄完了早飯,正想出去巡街,但是卻被鍾或告知,她的任務換到了下午。因為下午鍾或要出門視察民情,而她要充當鍾或的護衛。
張檬不明白,鍾或不是看見她就會不開心麼?為何還親自點名要她去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