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啦,我教你。”
張檬正教著紫衣,裡面那聊了一個多時辰的兩隻終於出來了。
紫衣忙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許綠茶的身後。
鍾或皺著眉頭,瞪了張檬一眼。
回去的時候,鍾或一直板著臉。
張檬想,是因為她花了鍾或太多錢,鍾或才不高興的。
張檬雖一直認為佔老闆的便宜不算佔便宜,算精明。但看到大人臉黑成這樣,她稍微有些愧疚。
“大人,要不……”我和紫衣的那頓飯錢,你從我工錢里扣吧。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鍾或冷冷的聲音打斷。
“一閒下來便忍不住勾搭男子了?太不成體統了!這讓人看見了,會怎樣想我們府衙的人?”
張檬被大人的莫名其妙的話嚇了一跳:“不不不,大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勾搭男子。”
鍾或停下腳步,瞪了她一眼:“你們兩個人的頭都靠在一起了,當本官瞎麼?”
連“本官”都說出來了,看來大人確實生氣了。只是她不也是和許綠茶躲在隔間裡聊了許久嗎?
就算是有損府衙的形象,也是大人先帶頭的好嗎?
張檬低著頭,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說:“大人,明明你先和許公子在裡面談話,我只是無聊了,和紫衣聊了幾句而已。”
鍾或一滯:“我和許公子並沒有什麼。”
“我和紫衣也沒有什麼啊。”
許府深苑。
“紫衣,你覺得那鍾或如何?”
綠衣男子赤著雪足,站在池邊,修長的手指捻住一瓣花瓣扯下,扔進那清澈的池水上。
血紅的花瓣浮在池水上,隨著水流打轉,沾上細細的水珠,更顯嬌嫩。
紫衣雙手拿著髮帶,低頭研究。聽此言語,回道:“為人正直,勤政愛民,相貌出眾,才華橫溢。”
許綠茶執著花枝的手微微收緊,道:“我倒覺得她十分無趣。”
“啊?”紫衣抬頭。
“和我談話的時候還心不在焉。”許綠茶手指用力,“啪”地一聲,花枝被折斷。
“公,公子。”
許綠茶將手中的殘斷花枝扔進池水裡,淡淡說道,“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估計張檬那個餓鬼投胎的舉動就是從她那裡學來的。”
紫衣識趣地閉了嘴。低頭繼續研究那兩根髮帶。
“紫衣,看樣子你和那個餓鬼還聊的挺融洽的?”
紫衣臉一僵:“沒有,公子。”
“把髮帶扔了。”
“是。”
“張檬,你今日又惹大人生氣了?”
金月蹲在一邊啃著西瓜問道。
張檬一邊刷碗,一邊嘆氣:“我哪天沒有惹她生氣?”
金月道:“我大概還有四五天就不幹了,回老家娶夫,到時候你跟大人請假,和我一同回去,不僅能參加我的成親典禮,還能逃離大人幾天散散心,可好?”
張檬聽罷,讚道:“這是極好的。”
當晚,張檬就寫了幾百字的請假條,第二日,她便交給了大人。
“不批。”
鍾或把請假條扔回給張檬。
“為何?”
“我記得幾天前你才休了假。”
一提起這個,張檬就委屈:“大人,那天,我哪算休假?那天的晚飯是我煮的,草是我鋤的,花是我澆的。”
鍾或瞪她:“身為府衙的一份子,計較這麼多,你羞不羞愧?”
“大人,我雖也想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府衙,只是我養父要我找個心愛的男人,他才肯見我。我休幾天假,也沒玩啊,還忙著人生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