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快叫啊……”
“……你快點行不行?我的衣服還沒有洗完。”
“你說什麼?嗯,說什麼?你在找死?”
男人又卡上了她的脖子,嘴裡嚯哧嚯哧地喘著,估計怕把她掐死了,很快就轉移到了下面,狠狠地掐著她,一下比一下狠,那興奮時的喊聲,像極一個哮喘病患者,好像陷入了一種極度癲癇般的興奮中。
杜曉仁沒有再亂說話,也沒有再掙扎,配合著他咿咿呀呀了幾聲。
突地,她聽到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身體篩糠般痙攣著抖了起來。接著,耳朵邊上響過一記沉悶地‘噗通’聲兒,身上一輕,男人肥胖的身體就重重地滾到了地板上,再沒有了發出半點兒聲音。
躺了幾秒,杜曉仁覺得不對勁兒,喊他。
“孫成昊?”
“……”沒有回應。
“孫成昊?”
“……”還是沒有回應。
杜曉仁摸索著,用那隻好手撐著沙發,藉助著玻璃窗外透進來的點點光暈,往倒在地上的黑影身上摸索了上去。
“孫成昊,你怎麼了,你說話……”
黑暗裡,男人還是沒有動靜。
整個世界安靜了,靜得好像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的呼吸。
眼睛慢慢地適應了黑暗,杜曉仁摸索著把手機拿了出來,用那幽暗的光線往孫成昊的臉上照了過去。乍一看,她瞪大了眼睛,尖叫著‘啊’了一聲兒,手機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
翌日。
翻看日曆,已經是七月十五日了。
綿綿的細雨未停,漫長得像是要鋪滿整個夏季。
被現代化汙染過的城市天空,濃重的陰霾也讓人特別的壓抑。
佔色剛把小十三送到上學的車上,就接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孫成昊死了。
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是孫青。
而孫青,也是從無情的嘴裡知道的。
因為孫成昊的死,嫌疑犯逃竄的社會危害就輕減了,而無情本來應該受到的處分程度,也會相應地減輕。
孫青告訴她說,孫成昊在昨晚逃亡後,又潛回了與杜曉仁的租屋裡。出事時,兩個人正在沙發上做丶愛,男人在高度興奮的狀態下,突然間掉落地面,就不省人事了。
杜曉仁當即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可是當醫護人員趕到小區時,該小區正處於停電狀態,電工在搶救線路。那個時候,孫成昊就已經處於重度昏迷狀態了,等醫護人員摸索著把人給抬到醫院,哪怕卯足了勁兒,也沒有把他從鬼門關搶救回來,於凌晨五點宣佈死亡。
至於死亡原因,一開始認為是因死者做丶愛時情緒激動,誘發了心腦血管類的疾病,發生了性猝死。
可是,孫成昊的家人在得知訊息後,卻認為這個死亡原因很可疑。因為一般來說,性猝死的人一般都年紀較大,或者身體機能本就存在問題。而他們的兒子向來愛惜身體,每年都有在醫院體檢,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疾病,怎麼可能突然死亡?
再壞的人,也是有親媽的。
孫家這麼一鬧,直接就報了警。
不管孫成昊到底犯了什麼事兒,當他變成了一具屍體時,還是有人權的。
於是,這件事情,很快就介入了司法程式。而杜曉仁身上有傷,在警察面前的口供更是疑惑很多,錯漏百出。作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她當即就被公安機關帶回審查。而孫成昊的那臺電腦,直接進入了追命同志的庫房。
當然,孫成昊沒有白死,他在潛回租屋之後,很快就完成了權少皇對他‘寄予的殷切希望’,將程貫西是ZMI組織潛伏人員,代號‘狸貓’的訊息,利用組織秘密網路傳達給了碩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