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宛如大提琴低緩的音調掠過耳膜,好聽,卻會無端端讓人覺得有一種濃烈的悽然充斥在裡面。三個字說完,嚴戰看了看杵在那裡的艾倫與佔色,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角,沒有多說什麼。
而艾倫卻有一種剛才的話被他聽去了的懊惱。
剛才那話她未經思索就衝口而出了,現在看著佔色的尷尬,看著嚴戰的表情,她後悔得真想搧自個兒一個大嘴巴子。可不說已經說了,為了不影響她與佔色的革命友誼,她覺得還是趕緊開溜了好。這麼想著,一把拉著行李箱的拉桿,她埋下頭,頭也不回就跑了。
“佔小妞兒,我先走了啊!回頭咱倆電話聯絡啊——”
“唉,你慢點兒……”
見她匆忙的離開,佔色又哪裡不知道她的想法?
可這心裡,卻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不必覺得抱歉!”不知什麼時候,嚴戰走到了她的身邊兒。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著她,語氣淡然。
佔色回過神兒來,抬起頭來看著他,雙眉鎖緊,岔開了話去。
“你們怎麼回事兒?不是打架了吧?”
嚴戰緩緩牽起嘴角,淡然一笑:“差不多吧。你知道的,我跟他向來不對付。”
不對付還送上門來找捱揍?
佔色心裡狐疑地這麼想,可嘴上卻不會這麼說。
“傷得嚴重嗎,要不要先包紮一下?”
“不用了——!”
這三個冷颼颼的字眼兒是權少皇說出來的。在樓道上方,他面容陰冷,姿勢冷傲地地站在那裡,一雙黑眸裡彷彿翻動著成千上萬朵烏雲。
“佔小么,嚴總身體金貴,咱們怕是包紮不好。”
“對的!”嚴戰淡淡一笑,並不與他計較,臉上擺出來的笑容和手上的鮮血襯在一起,顯出一種特別詭異的氣氛來。說完,他抬起受傷的手看了看,又勾唇調侃地對佔色說。
“實事上,我砸碎了權四爺一隻宋代汝窯經瓶,我要再不走,怕賠不起。”
佔色能感覺出來他與權少皇間的暗流洶湧。不過,想著來者是客,而且他倆本來就是有血緣的堂兄弟,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也就客氣地說了一句。
“嚴總玩笑了。馬上開飯了,吃完再走吧。”
明明知道她只是禮貌,嚴戰還是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好啊!那就打擾了。”
“警衛員!”冷哼一下,權少皇突地沉了聲音,低吼出聲兒:“送客!”
“是!”
兩名黑衣男子交換了一下眼色,迅速過來。
“嚴總,請!”
嚴戰好看的眉梢一揚,目光掠過權少皇的臉,倏地湊到了佔色的身邊兒,嗅著她迷人的髮香,低啞著嗓子,小聲兒說:“佔老師,記住我說過的話。有用得著嚴某幫忙的地方,儘管招呼!”
“嚴戰,找死!?”權四爺銳眸一眯,顯然快要炸毛了。
聳了聳肩膀,嚴戰勾唇涼笑。在別人的家裡調戲別人家的老婆,他似乎沒有違和感。偏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權少皇一眼,噙著笑容,越過佔色就往外走。
佔色一怔,轉頭看著權少皇一張陰惻惻的臉,總覺得讓嚴戰這麼滴著鮮血走出大門實在太不合適了,眉頭皺了皺,又小聲喊。
“四哥——”
權少皇懶洋洋地走近,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
“怎麼了?寶貝。”
佔色眉心擰了擰,好笑地看著他,心裡猜度著兩個人在書房裡有可能發生的事兒。
“……你把人給打了一頓,還不肯留人吃一頓飯?”
權少皇淺眯著眼子,低頭,拍了拍她的臉,似笑非笑地說:“寶貝兒,嚴總他是大忙人,寸秒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