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覺得,自己對白展計說過的那“不喜歡太嫩的小女生”的誓言,正在被甘甜甜一點一點的逐步瓦解,直到被殺的片甲不留,體無完膚。
“蕭雨!快來快來!”鍾北山看見蕭雨的影子,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了出來,滿臉焦急的招呼道:“病情緊急,快點快點!”
蕭雨和甘甜甜也被要求穿上了隔離服,帽子口罩,一應俱全。兩人甚至還被要求帶上一雙手術用的膠皮手套,然後在外面再加上一層新研製出來的隔離手套。蕭雨和甘甜甜只是戴上了膠皮手套,這東西不會影響手指的靈活度,至於那厚重的隔離手套,蕭雨直接拒絕了。作為一個醫生,太影響活動的玩意是不能穿戴在身上的。
鍾北山無可奈何,只能是用碘化鉀做了一下手套四周圍的消毒。恙蟲這東西已經證實了對碘化鉀比較敏感,可以被直接殺死。至於恙蟲引起的立克次體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傳染途徑,暫時也還不是很清楚。作為醫護人員,自身的安危很多時候也不是全部都能保證的了的。
三人換了衣服,來到隔離觀察室。
安知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唔的嚴嚴實實的,見到蕭雨果然領了一個小姑娘來的時候,悶悶的用鼻音哼了一聲。若是換做鍾青峰或者袁厚兩個人的話,大概其會立刻衝上來奚落一番,藉以鄙視蕭雨和甘甜甜兩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年輕人,不過安知在領導層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自然練就了一身皮厚心黑,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明功夫,冷哼一下,已經是情緒激動的表達了。
蕭雨也就罷了,有鍾北山的大力推崇,有過一次治療恙蟲病急症患兒的先例,看來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中醫界姓蕭的人屈指可數,最牛叉的大能當屬名震中醫界的蕭小天了。這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隱退江湖多年,不過據出道的年紀分析,也不過是四十上下。蕭雨的年齡怎麼也得要二十有餘,若硬要牽扯兩人的關係的話,父子不大可能,應該是同宗族人之類的吧?
安知猜測了一番,目光又轉到甘甜甜的身上。
潛意識裡,安知已經把甘甜甜當成蕭雨帶來的陪襯,心底冷笑一聲。小樣。混官場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受到別人的要挾。這種騙小孩子的小把戲,還是不要在我面前使用的為好。太稚嫩的手段,安知都不屑於見招拆招,太值不當了。
“先看病人吧。”安知說著,把局長秘書的病歷拿了過來。
蕭雨看了看病歷,裝模作樣的和甘甜甜討論了兩句,甘甜甜配合的很好,兩人低聲細語的說著,別人都聽不見他們說的什麼。
鍾北山在一邊心急火燎,安知在一邊不斷冷笑。
看了病例,蕭雨並沒有記住什麼。任何人書寫的病歷,都只能作為另一個臨床醫生的參考。也只是參考,真正想了解患者的病情,必須要親力親為才能知道。
蕭雨扶著那秘書的手腕,細心的感覺著脈搏的悅動。隨即給甘甜甜使了一個眼色,甘甜甜有樣學樣,在另一側把起脈來。寸關尺的部位原本在掌心大拇指一側,甘甜甜太過緊張,竟然把到了小指一側,不由大驚失色,說道:“沒有脈搏了呢。”
“哼!”安知多眼尖的一個人,冷哼了一聲,指著心電監護儀說道:“儀器上明明顯示,脈搏一百零四次每分鐘,蕭雨呀蕭雨,就算是裝模作樣,也得給點最起碼的道德行不行?”
鍾北山在一邊擦了一把冷汗,可惜沒有摸到自己的額頭,被碩大的防護眼鏡擋住了。
心裡暗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蕭雨呀蕭雨。丟人歸丟人,別拿著性命開玩笑,尤其是領導,的秘書。
蕭雨笑了笑,心念電轉,說道:“要不安主任來試一試?脈搏這東西,和心率不完全是一回事。寸關尺沒有脈搏悅動,這說明患者性命垂危,脈搏上移。甜甜你在肘窩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