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挪到床頭,氧氣罩下是張蒼白的臉,在看到我時,混沌的眼神逐漸清醒,他的手顫抖了幾下,我下意識的抓住了。
“爸……爸……爸……”我似是喃喃自語,但是傅其先的臉上泛起絲絲笑容,還緩緩的點了點頭。
另一隻手朝某個方向指了指,修叔瞭然的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到了我眼前,淚眼朦朧中我知道這是一份遺囑。
傅其先的手慢慢的摸著我的臉,給我擦淚,然後再次緩緩的點點頭,眼睛閉上了。
“爸——”我嚇壞了。
“沒事,老爺睡著了——”修叔訓練有素的走過來,安撫我。
這一刻,我才明白,親人就是親人,血緣是剪不斷的,我對傅其先的恨意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消除了。
“大小姐,我決定把老爺送到瑞士去休養,這樣的話還能再撐一段時間——”修叔看著我說。
我知道他在等什麼,我低頭想了一小會兒,“我跟你一起——”
修叔笑了,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笑的背後還包含著一層含義,那就是修叔和陸錦鶴達成的協議:將傅蕾從傅氏驅除,將傅氏全注入我的名下,陸錦鶴給我打工,以……傅氏姑爺的身份!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陸錦鶴為了我,把自己憋屈到什麼程度,而那時,我已經是陸家的媳婦兒了!
在去瑞士之前,我回了一趟家,曾經安姨給我安置的家,我依舊在地毯底下找到了鑰匙,推開家門,一切就像以前一樣,家裡散發著淡淡的溫馨的香氣,但